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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道:“可能和你說的一樣,畢竟幾百年了。離這片森林的最近的一個鄉就是曬經鄉,聽說是一個佛家大能修行至此,遇上暴雨,經書淋溼,在此曬了三天經書而聞名。與西遊記的曬經略有不同。”
幾人聽了張繼祖的話,都覺得神奇,前有佛家高人曬經,後有道家高人佈陣,而且那兩具屍體可能是值守陣法的弟子,應該是歸一派的,這個發現讓他們心動不已。不過王曉茹見劉振東沒說沙漠裡碰見的歸一派弟子的事,王曉茹也就不打算說了。畢竟張繼祖時間不多了,少些牽掛和好奇,平平靜靜的離去更好一些。
見三人沉默了,張繼祖安排道:“明天我的時間就到了,你們不用管我的身後事。明晚可能會有一場大雨,你們把我的東西全燒掉,把窯洞挖塌或挖了引水溝,把窯洞徹底毀掉,將一切痕跡掩埋。然後你們才能離開這兒。”
王曉茹於心不忍,還是勸道:“張大哥,你還是跟我們到醫院去,我們帶你去省城或者西安,一定有辦法的。”
張繼祖搖搖頭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先不說到醫院能不能有辦法,吳德就會找到我,讓我生不如死,最後還牽扯家裡人。謝謝你的心意,這就是我的命數。”說完,頭又望著空蕩蕩的天空。
三人很傷感,如此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死亡,不管他做的事有對有錯,可畢竟對自己算是有救命之恩,想幫忙,卻無法幫,眼睜睜的等著,這種生離死別的感覺特別對有思想的人類來說很殘忍。
劉振東忽然想到藥丸,說道:“張大哥,你不是吃了那個藥丸好些了嗎,原料是什麼,我們再找些,再幫忙做些。”
張繼祖緩緩低頭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幫張術忌儲存授信嗎?”
三人一臉茫然,搖頭表示不知。
“是因為他知道我門派的人去了哪兒?他曾告訴我,如果授信將來他親自在我這兒取上,他會告訴我,如果我和他都不能再見面,也會有人來取,來人會把門派的去向說給持授信的人。所以對你們來說,兩件事是關聯的,一定要保密和慎重。吳德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尋找的,之前我製作的藥丸原料也是吳德給我找的,其實就是米蘭子,那藥丸幾乎都是米蘭子熬製的,那麼大量的米蘭子,吳德能找到,你們想一想,吳德有什麼能量,是什麼人?”
說完凝視著三人。
劉振東心裡一沉,那種原料自己連一株都難找到,別說是能製成藥丸的量,而且還是那麼大的量。
王曉茹低頭想了想,忽然抬頭說道:“張大哥,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以後把自己視作歸一派的人,典書儲存是我的使命,尋找門派其他人是我一輩子要為門派做的事。劉哥,應德,這是我個人的決定,你們不必跟我一樣做什麼決定。”說著看向劉振東應德。
劉振東應德還沒表態,張繼祖指著王曉茹,又指了指劉振東應德說道:“這是你,你們自己的決定,我不參與,也沒資格參與。”然後站起身,又說道:“今晚到明天中午之前,別再找我,你們到山下車上休息吧,有什麼聲響也別管。窯洞崖後有一個雨水沖刷的洞,裡面有幾塊木板,是我放的,當做我的棺木。我死後放進去把洞堵上就行了。”
說著離開往窯洞裡走去,腳步很輕盈,似乎是面對一件很輕鬆的事。劉振東聽村裡老人說過,人在快死時,因為三魂七魄大部分已經離開身體,所以看上去很輕。根據張繼祖說的,劉振東判斷他生命的結束不是在今晚就是明天上午,可能這個過程很痛苦,讓他們去車上是不想他們跟著煎熬。
三人輕聲的收拾了院子,又把小窯洞裡生活的痕跡抹除,揹著自己所有的東西,提著垃圾慢慢下山,不時的回頭看著窯洞,院子,漸漸地只能看到籬笆牆,最後在月色的陰影下,只剩下一片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