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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顧之光不服氣季昭能得到趙向晚的笑臉,但季昭的存在的確加快了案件的偵破。
湛曉蘭1988年4月來到星市,第一站便是在吉祥飯館當服務員,不過事隔三年多,雖然吉祥飯館還在,但老闆幾經易手,唯一記得湛曉蘭的只有原來的洗碗工、現在的掌勺大廚。
畫像出來之前,大廚連連擺手:「不記得了,不記得了。當時我也和湛曉蘭一樣,剛來城裡打工,在飯館洗碗,就是個天天窩在廚房裡的小雜工,哪裡注意得到飯館裡有誰來吃過飯、是不是有人追求過她?」
畫像出來之後,大廚瞪圓了眼睛:「是這個人嗎?我好像見過。開一輛黃色麵包車,經常吆五喝六地來飯館吃飯,晚上喝得醉醺醺的,還敢開車回去,當時飯館老闆娘背後罵過他,說他遲早會害死別人。」
黃毅沒想到這麼順利,追問:「那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大廚:「只知道別人都喊他阿鋒,但具體叫什麼……哦,對了,他和飯館當時的老闆娘汪貴玲關係不錯,你們要是能找到她,應該就能找到阿鋒。」
汪貴玲開過餐飲,在工商部門登記資訊齊全,很快就被警方找到。有了汪貴這條線,公安系統很快鎖定人稱「阿鋒」的熊成鋒。
兩天之後,熊成鋒被抓獲。
可是,這人嘴很硬,什麼也不肯說。
賈俊楠心憂湛曉蘭的下落,顧不得畢業設計,蹲在派出所等結果。
湛萍與匆忙趕來的哥嫂一起,焦急地等待訊息。
與湛曉蘭有關的四個人,因為共同的目標,每天都會碰頭,漸漸相互瞭解。湛曉蘭的父母對賈俊楠印象不錯,就連一開始執反對態度的湛萍也大有改觀。
只是……再喜歡賈俊楠又怎樣呢?現在連湛曉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趙向晚週一學校課多,等到下課後趕到派出所審訊室,已經是晚上七點。
姚國誠與黃毅已經審了熊成鋒一整天,兩人鬍子拉碴,眼睛泛紅,神情憔悴,看得出來精神壓力很大。一見到趙向晚,黃毅便將手中筆錄本交給她,讓出位置,示意她坐下。
姚國誠的聲音裡帶著疲憊,以手揉額:「五月十五日,星期五,下午五點半到六點,你在哪裡?」
熊成鋒低頭不語,長長的劉海耷拉下來,將眉眼遮得嚴嚴實實。
【我找過那麼多個女人,也就曉蘭懷了我的孩子,當時不願意被她拖累,再加上玩膩了,毫不留情和她分了手。可是現在回過頭來看,唉!只怪當時沒珍惜啊。】
眼前筆錄一片空白,聽到熊成鋒的內心戲,趙向晚略微鬆了一口氣。不開口不要緊,只要能聽到他的心聲便不怕。
姚國誠等了半天,熊成鋒一直拒不配合,便提高音量再次重複剛才的話。
熊成鋒緩緩抬起頭,看著黃國盛,嘴角扯了扯:「警察同志,都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我哪裡知道那天做了什麼。不如你來告訴我,那天我做了什麼?」
黃毅很不滿意他的態度,厲聲喝斥:「嚴肅點!現在是我們在問你,老實回答。」
熊成鋒抬起被銬起來的雙手,抵在額頭,懶洋洋地回答:「不記得了。」
【呵,老實交代,牢底坐穿,這個道理我懂。我不說,誰能知道我做過什麼?曉蘭啊曉蘭,你得感謝你那爭氣的肚子,要不是隻有你給老子懷過孩子,只怕你早就沒命了。】
趙向晚的一顆心臟急速跳動起來。
——湛曉蘭沒有死!她還活著!
主審是姚國誠,按理說趙向晚不該開口,但情況緊急,趙向晚顧不得這些。她將筆放在桌面,輕聲問道:「湛曉蘭還活著,對不對?」
趙向晚的聲音清冷而平靜,似溪水流過草灘,打破審訊室焦灼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