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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光看她一臉沉迷的樣子。
偶爾皺眉嘴裡還叨叨地念著什麼,這樣子顯然不是在想他說的話,大機率就是在想她手上的工作。
他要是猜得不錯,她甚至籌謀著等會下車跟他撒嬌逼他鬆口。
宋居聲那句“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拉什麼顏色的屎”就這麼浮現在他腦海裡。
她眉頭越蹙越緊,顯然已經到了忘他的境界。
梁懷言懶得氣自己了,捨不得跟她生氣,只有自己氣自己的份,每次這樣都氣得他心肝疼。
“工作想清楚沒?”他問。
言清婉正想得起勁,冷不丁地聽到這麼一句話直接說道“哪有那麼容易。”
說完之後,她腦子空白一瞬,緩緩地移過頭看著他那張想笑又沒笑的臉尬笑兩聲。
梁懷言不說話,等著她給自己開脫。
“我想了很久,有點眉目,但是腦子累了,所以得換換腦子,要不然對腦子不好你知道吧?”
她把臉伸到他眼前,像極了一隻裝乖的奶貓。
她曾說她好哄他一句話她就好了,那時她說自己沒出息,現在他比她更沒出息,她都不用開口哄,多看他兩眼他就好了。
司機把車停在小區門外,他們各自下車。
道路兩旁的樹底下還堆著堆成尖的雪,樹上的雪簌簌的往下掉。
梁懷言那邊離小區門口更近,他一下車就拎著她的鞋子踱著小步子往裡走不甚明顯地回頭看她。
言清婉說了句“謝謝師傅”就往他那邊衝,活生生地一隻脫韁的野馬。
小區門禁旁的大樹底下堆了一個老大的雪坨子,她戴上手套連攀帶爬的站上去張開雙臂等著他過來抱,臉頰兩側被凍得紅彤彤的,圍巾的一角在微微的寒風中鋪展開也在跟他招手。
梁懷言站在離她一米五遠的地方,就看著她也不說話。
僅僅只是他站在原地的動作她就已經知道他已經原諒她了!
言清婉用力招手“你過來點啊?”
她這個樣子梁懷言甚至懷疑她喝了酒,但是還是按照她的要求走了過去,還很配合的仰頭看她。
“小心點兒。”他半是無奈半是警告地說。
言清婉點頭,躬下腰手搭在他脖子上,上身和腿成六十度夾角。
“雖然我不記得,但是你肯定說的是我願意聽到的答案,我願意聽到的答案有很多,所以我不確定你說的哪一句。”
梁懷言摟住她的腰把她從雪頂上抱下來抿唇笑著把她糊在臉上的頭髮撩乾淨“想吃就吃,我喜歡你跟你體重不掛鉤,也別覺得胖了不好看,只要你是健康的自己也喜歡就是好看的。”
言清婉的腿纏在他的腰上,笑嘻嘻地誇他“你這張嘴我是真喜歡,說話又好聽親著還舒服。”
梁懷言別過臉無言以對。
“想花錢把你的嘴買下來,說說吧多少錢一秒?”她拍著他的肩“我包一輩子。”
她一句話忽然讓他的心潰不成軍,心裡開始泛酸,成千上萬的念頭湧上來他分不清,腦子跟這雪天一樣混沌一片,但是有一個念頭清清楚楚浮浮沉沉千百次還矗立在那裡。
偶爾覺得自己幸運,但是當巨大的幸福砸在自己頭上時忽然開始飄忽不定猶豫徘徊,就像此刻,他覺得自己是最不受命運眷顧的人。
沒有很多錢,甚至連法定年齡都沒到,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他妄圖把她留在身邊。
言清婉,他的至幸亦是他的空虛。
“對你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