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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毅與馮統二人走出亭閣上了岸,沿著岸邊樹林下的青石小路慢步前行。走了一段,見附近沒有其他人,方才停下腳步。
公孫毅率先站定,對著馮統拱了拱手,十分誠懇地說道:
“剛才多謝馮公子仗義之言,在下不勝感激!”
馮統淡然的笑了笑,擺了擺手:
“公孫公子不必客氣,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已。”
聽對方直接道出自己的姓氏,公孫毅當即一怔,不過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兩次與他進行這麼大的交易,對方調查自己一番也並不為奇。料想馮統早就看出了劉管家並非真正的主子,只是並未點破而已。好在今天他並未當眾揭穿自己,也算是幫了自己的一個大忙。看來馮統這人並不像表面上那般簡單,最起碼也是一位思慮周全或者城府很深的人。好在他並未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這也讓公孫毅稍稍放下點兒心。
“話不多說,謝謝了!”
知道瞞不住對方,公孫毅索性也就釋懷了。再次向著馮統拱了拱手,道了聲謝。
馮統自然知曉公孫毅這句謝謝的深意。他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面色沉靜如潭水,緩聲道:
“公孫公子何須如此客套,你究竟是何身份,亦或這紙張是否出自你手,於我而言,皆如過眼雲煙,我對此毫無興致。我心之所繫,唯有杜月嬌,我的一腔深情皆付與她,願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然而,她對我卻並無太多情愫,甚至略有厭棄,但我決不會輕言放棄。今日見她對你的作品推崇備至,看你的眼神也似有異樣,倘若你對她亦心存愛意,那我們便來一場公平角逐,畢竟在這長安城,如你這般的追求者如過江之鯽。”
他的語氣鄭重其事,仿若泰山之石,看著他那一臉肅穆的神情,便知其絕非戲言。
僅僅是參加一場聚會罷了,竟也能引起這般誤會,公孫毅不禁有些啼笑皆非,臉上流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解釋道:
“多謝馮公子坦誠相告,只是你著實是過慮了。杜小姐雖出身名門望族,貌若天仙,且才學出眾,於女子之中堪稱翹楚,然而並非我心之所向。實不相瞞,我心中早已有了心儀之人,即便此刻我們無法相守,我堅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終有一日定能得償所願!”
馮統將信將疑,他目光如炬,凝視著公孫毅,半晌後才開口問道:
“公孫公子此言當真?你可莫要誆我!”
公孫毅面色從容,淡然一笑:
“馮公子說的哪裡話來?你對我坦誠相待,剛才又相幫於在下,我怎麼可能用言語欺騙於你,那豈是大丈夫所為?在下之言句句是實話,絕無半點虛假,你儘管放心便是!”
看到公孫毅那信誓旦旦的模樣,馮統的面色緩和了許多。那顆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像一塊巨石般落了地。若是對方真的對杜月嬌心懷不軌,那無疑是一個難以戰勝的強敵。從剛才杜月嬌對公孫毅的態度來看,自己獲勝的機率太渺茫了。當然,即便公孫毅對杜月嬌並無非分之想,她的愛慕者也依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自己想要俘獲她的芳心,依舊難如登天。不過,少了這樣一個如此強大的競爭對手,總歸是要好過再多一個的。
馮統不愧是常年混跡官場之人,那頭腦轉得比陀螺還快。他見公孫毅如此言之鑿鑿,便知對方並未欺騙自己,於是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滿臉諂媚的笑容,猶如盛開的菊花,一把緊緊拉住公孫毅的胳膊,諂媚地笑道:
“公孫公子切莫誤會,我並非是那仗勢欺人之輩,我只是對那杜月嬌實在是一往情深,難以割捨!我見公子您氣質不凡、才華橫溢,便有心與您結交,還望公子不吝賜教,為我指點迷津,助我一臂之力!”
說實在的,公孫毅的內心並不想與這種人結交,因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