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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確實是聽懂了,但沒料到她會提這件事,又重新坐下。
片刻,江肆如實說:「之前有在網上看到。」
許寧夏低下頭,盯著桌下自己兩隻攪在一起的手,聲音有些小:「那你覺得……是真的嗎?」
「不是。」
許寧夏心臟突地一跳。
江肆回答太快了。
快到讓她覺得他很堅定地相信著自己,但也不排除他根本不在意真假,只是因為禮貌又或者避免她耍脾氣才這麼說。
許寧夏不死心。
她是個擰巴的人,明知道有些事適可而止最好,卻偏要追根問底,死也死得明白。
「你說不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認為不是。」
兩人視線對接。
江肆總是冷靜的,眼裡也是,有時候,這種冷靜也挺好,起碼讓人覺得真誠。
而許寧夏眼裡是倔強的,給人的感覺是這人很自信,可實際藏著小心翼翼。
江肆身體前傾,雙臂放在桌上,清冷的嗓音低沉好聽:「你有很多種方法獲得利益,我不認為你會選擇偏偏選擇抄襲。」
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許寧夏有一瞬茫然:「你說什麼?」
江肆重複。
但許寧夏聽不見了,她看著他一張一合的雙唇,抓住了剛剛的一閃而過。
一段她遺忘很久的記憶……
那是許寧夏和許青潯爆發的規模第二大的爭吵。
起因是在十六歲生日來臨之際,許寧夏給自己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山茶花紋身。
她本來也不想讓許青潯知道,免得麻煩。
但剛紋的那幾天,肩膀很疼,楊阿姨不小心碰到她,她叫了一聲,事情就沒瞞住。
許青潯大發雷霆。
許家是書香世家,底蘊深厚,骨子裡帶著文化人的驕傲和固執,對有些新潮的東西十分嗤之以鼻。
「你給我想辦法去掉。」許青潯命令,「我不允許我女兒身上有這種不三不四的東西。」
許寧夏不服,反駁:「一個紋身,怎麼就不三不四,是你有偏見!迂腐!」
「我迂腐?」許青潯點點許寧夏,「你去看看,哪個正經人家的女孩子紋這些東西?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
許寧夏反問:「女孩子該什麼樣?又或者說女孩子什麼樣,你在乎嗎?反正女孩子也是要嫁出去的,是潑出去的水。我看你就別操心了,我丟不著許家的臉。」
砰!
許青潯揮掉桌上的陶瓷筆筒,喊道:「我看你就是想存心氣死我!」
因為這件事,許青潯讓保姆不許給許寧夏準備飯菜,他要好好治治許寧夏的不孝。
許寧夏也有骨氣,說不吃就不吃。
吵架那天是週五,許寧夏週末就被關在家裡,餓著。
她的意志力是頑強的,但身體吃不消也是控制不了的。
餓到實在挨不住,許寧夏半夜趁著大家都睡了,偷偷去廚房找吃的。
許青潯心是真狠。
冰箱裡一切熟食全部清空,連個渣子都不給留。
許寧夏餓的兩眼昏花,靠著冰箱想哭,這時,傳來聲響。
她趕緊蹲下躲到了櫃子後面,就見江肆不緊不慢進了廚房。
他也不開燈,和自己一樣摸黑前行,走到灶臺前,點了某個按鈕,油煙機發出微弱的白光。
這是要做飯?
仗著長手長腳,江肆開啟高處的櫥櫃,取出一個小鍋。
他給小鍋接水,然後放在灶臺上,從口袋裡拿出樣東西。
許寧夏快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