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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夏這才看向他,他站在那裡,左側臉頰沾著被紙盒劃過的黑灰。
幸虧紙盒不算鋒利,不然非得破相不可。
許寧夏從包裡拿出紙巾,遞過去,說:「我沒事,你擦擦。」
江肆目光閃躲,接過紙巾,「我去趟衛生間。」
人一走,許寧夏繃著的若無其事也垮掉了。
她盯著書架上的《心跳就在此刻》,似乎還能聞到男人身上的味道,以及他氣息裡帶出的淡淡薄荷清涼。
還記得上次在他家,他扶她的那一下,力道輕的像是沒有碰到她。
而這次,她切實體會到他的力量,摟緊她的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摁進他的身體裡。
長籲一聲,許寧夏摸摸心口,決定去樓下吃塊兒鮮花餅壓壓驚。
老闆正在擦茶杯,見許寧夏下來,一臉「抱歉打擾你們了」的乾笑。
許寧夏故作坦然,語調輕鬆:「有新鮮的鮮花餅?」
「是,是啊。」老闆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客人快來嘗嘗。」
許寧夏落座木凳,儘可能避免與老闆的視線對接,小口小口地咬著鮮花餅。
直到二樓有響動傳來,老闆借倒茶,和許寧夏小聲說了句:「江醫生很不錯的。」
許寧夏一頓:「您誤會了,剛才……」
江肆下來。
他坐在許寧夏的對角位置,劉海處掛著細小的水珠,延著他的鬢角流下,一筆帶過還有餘紅的耳根。
老闆送茶給他,江肆說道:「您書架上放著東西,剛才拿書時沒看見,差點被砸到。以後還是注意些的好。」
聽到這話,老闆連連道歉,說漫畫區因為很少有人會去,他就疏忽了,實在不好意思。
「沒關係。」許寧夏抿口茶,「也是我個子不高。」
說著,她看眼個兒高的那位。
只見他神色平淡,也是從剛才的事情裡緩過來了吧。
許寧夏暗自舒口氣。
都是成年人,不至於為一點接觸就兵荒馬亂,當沒發生過就好。
因為江肆的緣故,許寧夏以優惠的價格買了兩套兒童圖書。
他們從書店出來,古城裡的人比之之前更少了。
這個時間都去吃飯了。
許寧夏看看幫自己拿書的江肆,開口:「我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江肆又問她。
許寧夏想了想,想吃辣。
「這邊辣菜不多,但有一家口味還不錯,要去嗎?」
「好啊。」
兩人先回木月庭把書放下。
江肆說那家店離古城不遠,走路大概要二十分鐘,問許寧夏是想步行還是坐車?
許寧夏想著吃完回來要是能散散步,也算消食了,選擇步行過去。
江肆帶許寧夏抄近路,來到木月庭後身的小湖邊。
走到一半,許寧夏聽到什麼聲音,像是小孩在啜泣。
「你聽到了嗎?」她問江肆。
江肆辨別了下,指著右側的一片平房:「那裡傳出來的。」
哭聲又停止下來。
家裡有小孩子哭也是尋常事,許寧夏和江肆沒再說什麼,繼續走。
沒走兩步,哭聲變成求救聲。
大約是從醫的本能,江肆幾乎在聽到呼救聲音落下時,就往那片平房跑去。
許寧夏也過去看看,然後在平房裡的一處窄巷,看到暈倒在地的孕婦,以及她身邊哭著喊媽媽的女兒。
「是她?」許寧夏驚訝。
江肆跪在地上俯身聽孕婦的心跳和呼吸,隨即掐了孕婦的人中試圖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