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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接種破傷風針注意事項的通知單,還有紗布和一小袋……保鮮膜。
許寧夏愣了半天。
想了會兒,想起這是自己從江肆手裡接過來的。
她蹲下將東西一一撿起來,仔細讀起單子上的文字。
上面囑咐要多休息,避免進行劇烈運動,還寫了不能吃的食物,特別提示不要吃辣。
許寧夏是無辣不歡,看見這條,不開心地皺皺鼻子。
再看看紗布和保鮮膜,裝它們的袋子上寫著:九雲人民醫院。
看起來像是醫院制式的一次性用品。
這多少打消了些許寧夏的疑惑,否則這麼心細周到的準備要是出自江肆之手,就有點兒驚悚了。
許寧夏去浴室包裹傷口,順便給梁嶸回電話。
梁嶸聽她說受傷,嚇了一跳:「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嚴重嗎?」
「傷口比米粒大不了多少,」許寧夏淡聲道,「你說嚴重嗎?」
梁嶸放心些:「可你那麼愛美,怕留疤啊。千萬別沾水。」
許寧夏纏著紗布的動作一頓:「你去過的醫院有給患者提供保鮮膜的嗎?」
「保鮮膜?美容院有。」
「……」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九雲醫院給你保鮮膜了?」
「嗯,讓我包傷口,以免沾水。」
「正常。」梁嶸說,「現在醫院也是有kpi的,服務是一大項。我有段時間因為減肥大姨媽紊亂,去醫院看完之後,醫院還送我健康減肥菜譜和益母草香包呢。」
聽了這話,許寧夏安心了。
至於遇見江肆的事,她沒和梁嶸提。
「對了,我改簽了機票和高鐵票。」梁嶸興奮道,「週五就去找你嗨皮!」
許寧夏彎彎唇:「好啊,咱倆玩遍九雲。」
二十分鐘後,許寧夏躺進浴缸裡。
溫熱的水迅速遍及全身,疲憊消了大半。
許寧夏揉揉肩膀,她右側肩膀後面有一個山茶花紋身,遇水也變得鮮活起來。
享受了片刻,許寧夏視線不自覺落到搭在浴缸邊緣的手臂上。
一時間,回憶也如水般不受控地湧現。
她第一次見江肆,也是在七月,當時也是剛下完一場雨……
「小夏,別這樣。」
保姆楊阿姨跟著許寧夏上二樓,嘴裡不住唸叨。
「太太去世這麼多年,先生不可能一輩子單著,總會找的。」楊阿姨放低了些聲音,「這次這位是音樂老師,說是很賢惠溫和,是個……」
「您要實在是閒,就去廚房找些事兒做。」
少女語氣極為不耐煩,明明剛才在花園裡還笑得明艷俏皮,這會兒只剩冰冷。
楊阿姨閉了嘴,想說送點兒甜點上來,就聽樓下傳來響動——許青潯帶人回來了。
許寧夏不肯下樓。
最後許青潯親自上來命令她下去,她才不情不願地離開房間。
跟在許青潯身後,許寧夏斜了點眼風瞥向樓下。
許家別墅客廳的一部分是中空的,巨大的水晶燈從天花板垂下,珠子折射出閃亮的光,與窗外雨後天晴的彩虹交相呼應,照得房子裡泛著淡淡瑩白。
穿著米色中式連衣裙的女人站在羊毛地毯之外,身型纖纖。
在她身後,是一個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男生。
少年低著頭,腦頂烏髮濃密,簡單的純白色t恤和黑色運動褲勾勒出清瘦頎長的身姿。
「這是你丁阿姨。」許青潯介紹,「心心,叫人。」
許寧夏站在倒數第二階樓梯上不動,像只高傲的白天鵝,不肯彎下脖子。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