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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許寧夏再看著小昭,心裡莫名溫暖感動。
「小昭,以後我還來教你畫畫,好嗎?」
小昭驚喜地瞪大眼睛,不住點頭。
許寧夏笑笑:「你知道今天我會來嗎?江醫生有告訴你嗎?」
小昭搖搖頭,在紙上寫:阿哥只說有個畫畫很bàng的阿姐來了,阿哥說,阿姐是他見過畫畫zui好的人。
看到這話,許寧夏輕笑。
江醫生懂畫技嗎?還最好的。
不過這波私下的讚美她很受用。
許寧夏不知不覺教了小昭好久,直到被外面的鋼琴聲吸引了注意力才停下。
「你們這裡有音樂老師?」
小昭搖頭,拉著許寧夏往外走,來到教學樓後面的操場。
說是操場也是誇大了,就是塊兒相對平整的地方,被一圈平房圍著。
音樂聲從左邊的房子裡傳出來,之前的那群孩子站在房門口,大大小小隨意排成排,像是長的參差不齊的蘿蔔頭。
吳老師看見許寧夏,沖她招手,讓她過來。
許寧夏領著小昭,走了沒幾步,流暢的鋼琴聲再次響起,緊接著那排小蘿蔔齊聲唱——
「太陽出來囉,河水輕輕流囉。」
他們唱的不怎麼整齊,個別跑調的,還唱的特別大聲。
但很奇怪,是好聽的。
小昭掙開許寧夏的手,跑到隊伍裡,明明發不出聲音,卻還是張著嘴和大家一起「唱」。
那歌聲飄舞到天空中,繞著整片森林,不絕於耳。
許寧夏聆聽著,心靈彷彿被洗滌。
從昨天因為孕婦一事而盤旋在心頭的難過悲傷,隨著孩子的歌聲出走,丟到大山裡,不見了。
一首歌唱完,吳老師拍手讓孩子們自由活動。
江肆從屋裡走出來,看到許寧夏,輕點了下頭。
許寧夏猜到是他了。
作為超級學霸,怎麼能沒有才藝?
他的媽媽就是音樂老師,鋼琴水平是演奏級,親自教的他。
許寧夏和江肆去操場旁的樹蔭下坐坐。
「你經常來這裡?」許寧夏問,「義工?支教?」
江肆說不是,準確來講就是幫幫忙。
醫院裡的和醫生,也就是給許寧夏打破傷風針的那位女醫生,有捐助這所小學。
這個行為帶動了其他同事,像是那架鋼琴,是高焰捐的。
「高醫生出手很大方。」許寧夏笑道,「他也該來,給學生們上上社交學。」
江肆嘴角淺淺一勾。
許寧夏又說:「那你經常給孩子們彈琴嗎?你彈的很好,和你媽媽一樣專業。」
聞言,江肆轉過頭看著許寧夏,斟酌著,還是說了出來:「你畫畫也很好,和阿姨一樣有靈氣。」
許寧夏怔了怔。
遠處是青山綠水,近處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孩子們嬉笑追逐的鼓點。
許寧夏心是靜的,但因江肆的這句話又起了波瀾。
只是這波瀾的起因,她一時不知是因為她自己還是因為江肆看穿了她。
又或者,是江肆看穿了她又特意為她安排了現在的一切。
「你昨天就知道了。」許寧夏篤定道,「知道我看見那個孕婦,就想起了我媽。你來找我,也不是隻為了拿書,對嗎?」
江肆預設。
許寧夏問:「你說,男孩和女孩的差別就那麼大嗎?」
「如果是身體構造,還有先天基因,他們的差別很大。」江肆說,「可如果是生而為人的價值,他們一樣,是男是女,沒有區別。」
許寧夏冷笑:「可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