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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輕惹被桑綠「趕」上了床榻,皺著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央求也是沒給放出來。
她只能收了心,安靜的在榻上待著,心思卻有些雜亂。
這幾日清醒了,神思是比病的那些日子清明瞭許多。
以前不覺什麼,現在想的多了,反而覺得事事繁瑣,倒不如病著來的安靜。
唐輕惹撫著袖口的鏽蘭紋路,微微出神。
今日蘇懷瑾是會過來的。
可她心底不大想讓男人過來,卻又生了幾分眷戀,想他過來。
大抵是病時脆弱產生的依賴感,唐輕惹總覺得有蘇懷瑾待在身邊,她心底才會有些踏實的安全感。
她不懂情愛,只覺得這樣感情有些悱惻羞人,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想起。
思及此,她似乎又想起了那日她大著膽子喊疼的場景。
男人看似溫潤如玉,卻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抑或是醫者都是如此,自覺自己下手輕緩,卻不知那疼,都是不能忍的。
她只隱約記得,男人當時略微低沉的嗓音,說她是個「麻煩。」
這般想著,唐輕惹心裡悶悶的,她垂首靠在床榻之上,漸漸又安靜下來。
因為知曉蘇懷瑾要來,桑綠老早就安排好了午膳,所以剛過午時,桃苑的人就開始安頓起來。
這一切早早收拾,不過就是為了方便蘇懷瑾要過來。
可是午間沒過,桃苑就來了客人。
來人是唐輕惹的表哥蔣蘊,他一身當下讀書人最愛的青衫,不過不同那些寒門子弟,即便是一身青衣,也都是織錦造就,頗有幾分貴氣。
桑綠微微福身,恭敬道:「請表少爺安。」
蔣蘊手裡握著摺扇頷首,他是書香門第出身,面上透著幾分儒雅和憨厚感,「不必多禮,我今日是來探望五表妹的。」
桑綠會意。
瞧著男人說著話時,就紅了耳根,當真是個臉皮薄的。
而蔣蘊姿態謙恭有禮,也是藏不住事兒,明眼人兒一眼就瞧得出是什麼心思。
屋內不見動靜,蔣蘊不敢妄自進門,他問道,「聽聞知知表妹如今已痊癒,我是特來慶賀一番的,不知……」
他目光一直不經意的掃向屋內,帶著探究。
桑綠:「奴婢在此代姑娘謝過表少爺的心意,表少爺怕是不知,姑娘今日還需問診,屋內早已遮得嚴實,現下也是不便見人,估計要讓表少爺白跑一趟了。」
她這話說也不是避諱誰說的,聲音就放大了許多,蔣蘊聽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這聲音,也足夠裡頭的人聽見。
半晌不見回復,他也就知道了事情的真假。
來時他便打探過,唐輕惹日日都要問診的,她身子剛有些起色,也算是正常,沒想到今日竟這般不湊巧。
蔣蘊目露失望,卻仍舊持著笑意,「既是如此,我便不多打擾了」,他自寬袖中掏出一個錦盒,遞給了桑綠,「這是母親讓我轉送給知知妹妹的,勞煩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
桑綠握著手中的錦盒,正遲疑的要不要遞進屋去,唐輕惹便喚了她進去。
紗幔重疊,榻上少女的容顏朦朧不清。
唐輕惹將床幔掀開了些,水眸淡然,「表哥可離開了?」
桑綠自然是實話實說的,「方才剛走」,她終究是把那錦盒遞了過去,「這是表少爺讓奴婢轉交給姑娘的。」
唐輕惹有些疑惑,便接了過來。
此時她僅一身藕荷色的中衣,素手掩在袖口中,顯得她有些纖弱無骨,而盈盈一握的軟腰遮在其中,影影綽綽的也看不清。
唐輕惹開啟了錦盒,細細的看著,裡面是一支素色的鑲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