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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覺得最近倒黴透頂,總有意想不到的倒黴事等著她。
她發誓,此番回去之後定要去廟裡燒燒香去去晦氣。
但今晚,她一定要留在東宮。
心知即便嗑再多個頭都無法讓眼前這些人轉變,她不由靈機一動,鄭重道:
“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太子說,是與容王有關的,事關緊急,希望大人速速通報。”
容王!
烏勇眸色一凜,意味深長瞥了眼面前的女子,悠悠轉了個身。
一會兒,陸小桃便見這位大人將她請至書房,陸小桃面上一喜。
她緊隨在烏勇身後,進了書房。
不同於前一刻的微弱燭光,此刻書房內亮如白晝,兩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置於書房兩側,盡顯奪目。
但如何也奪不去坐於案前男人的風采,一襲墨髮黑的發亮,奢靡之下竟將崔銳的面孔襯得愈顯鋒利,如那開了刃的刀,出了鞘的長劍。
男人隨意地披著件月白色長袍,不疾不徐品著一口溫茶。
馬進冷聲開口:“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說,不然擾了太子的休息可是大事。”
陸小桃對下跪之事已經十分熟練,當即跪下,面上誠摯:
“太子殿下,農女所說之事是關於死去的容王。
雖不知對於太子來說是不是大事,但太子對我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回報,思來想去只有此事或許對太子有用,所以便向太子稟明一切。”
“哦?”崔銳聲音平平。
在這種寧靜的氣氛下,陸小桃竟感受到了比在獄中還要危險的死亡氣息。
陸小桃垂著頭,心下大驚,小心斟酌起話來:
“太子殿下,容王雖不知為何會身亡,但他確為農女所救。
當時,農女去山上砍柴,在山中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容王。”
陸小桃抬眸看了下太子,小心補充道:“其實農女原不想救的,因為怕惹來麻煩。
但農女曾受過太子恩惠,又在一次巡遊中見過太子,見這男子與太子有幾分相似,想著無法回報太子的大恩,卻可以救與太子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也算是補了農女心中的遺憾,便救了回來。”
書房內一時無言。
陸小桃不敢去深究太子那雙緊盯自己的眸光。
她兜兜轉轉了一圈,又開始繞:
“說來也是奇怪,請了郎中後,此男子雖一身血腥,身中數箭,可卻沒有一箭傷到心脈,連那郎中都說,他運氣好的不像話。
他身上的箭哪怕有一隻偏了都會命喪當場,可他只是失血過多,喝了幾味補血的藥,昏迷了三日竟醒了。”
烏勇和馬進聽到此,眸色皆一閃。
崔銳來了興致,微挑眉眼:“然後呢?”
陸小桃承認,她雖有幾分小聰明,可與書房內的人相比,她淺薄的過了頭。
她看不懂太子的想法,她不知道他想聽什麼話,她捉摸不透,只覺得他吐出的三個字就像唐僧的緊箍咒,既沉重又痛苦。
她原意只是想找個理由暫住東宮一晚,可此番卻有一種不堪重負之感。
好在容王已死,可以讓她隨便編,她又不敢編,掙扎一番,還是編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其他的便沒了,那晚,容王說她思念家中的妻兒,想第二天就走,可最後卻死了……”
書房內,馬進和烏勇都用著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望著陸小桃。
良久,崔銳起了身,踱至陸小桃身側。
盯著她低垂的頭顱望了半晌,忽地輕笑出聲:“你是孤平生所見,膽子最大的!”
陸小桃在這一刻迸發出無限大的勇氣,頭一抬,一雙眸亮如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