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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陸小桃同樣因太子那句“你以後便是東宮最大的主子”,而亂了心神。
太子之言著實詭異,她以後便是東宮最大的主子?太子是在說真心話還是在戲耍她?是在打趣她還是在諷刺她?
此人比起在陸家村時的崔銳,著實可怕了不是一點半點,每句話都讓她不敢深思,一想便忍不住害怕。
院落之外此起彼伏著尖叫和求救之聲,陸小桃眼珠子一轉,偷摸從門檻處伸長腦袋去看——
那叫文藍的女子被架在一條長凳之上,一根黑色硬木從空中墜落,狠狠打在文藍腰腿之處。
兩名侍衛面無表情,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看的陸小桃右眼皮直跳。
鮮血從女子唇角滾落時,陸小桃嚥了咽口水,迅速轉了身,呆若木雞地靠在門板上急促喘息著。
崔銳教訓她二叔一家時她只覺解氣,可她到底未看全程,所以還不覺害怕。
可如今看著這女子受罰,那一下下的狠勁好像打在她腰上似的。
陸小桃趕緊甩了甩頭,這是太子罰的,幹她何事?
都在東宮當丫鬟了,還這般沒有眼色,若換成自己,早上去巴結了。
哼,自作自受!
這般想著,她理所當然地上了榻,閉上雙眸,強制自己休息。
昨晚她睡的並不太好,要來京城的緊張和雀躍佔據了她大半個晚上,半夜時又突然驚醒,托腮凝著月色須臾後,思考起姜銘母親的眼疾如何了。
她對這個婦人的感情很複雜,這婦人不像姜銘那麼好說話,可在她與姜銘來往甚是密切的時候,這個婦人亦沒有拆散過她們。
姜銘總是說,他的孃親是個嘴硬心軟之人,每逢這個時候,陸小桃總忍不住逗姜銘:“姜銘哥哥,小桃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若是有一天,小桃與你孃親針鋒相對,都說著硬話互不相讓,你會幫誰?”
“我自然幫小桃。”
姜銘斬釘截鐵的話語不禁讓陸小桃眨了眨眸子,那時她還未有其他感覺,只有贏了勝仗的雀躍:“姜銘哥哥,你曾經說過百善孝為先,可小桃未曾想你竟也是個有了媳婦便忘了孃的人,你太不孝順了。”
“媳婦”二字讓姜銘面上泛了點欣喜,眸色更加堅定:“因為我知道小桃是個善良的人,她嘴硬是在保護自己,所以我自然要與你一起保護她。”
真是討厭!
陸小桃猛地從床榻上起身,狠狠捶了兩下床板。
姜銘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她都攀上太子,馬上要過榮華富貴的日子了,他怎麼還能跑到她的夢裡。
以後她若是與旁人成了親,洞房時不會還要夢到他吧,那可就太糟糕了。
還有什麼善不善良,自她記事起她便不知曉何為善良,不擇手段已經刻到了她的骨子裡,只有這樣,才有飯吃,才不會被欺負。
所以,為了得到他的矚目,她自然要裝的柔弱一些,可日復一日的相處中,自己那些不容於世的醜陋已全部暴露,他竟還覺得自己是個善良之人,實在太過天真。
陸小桃氣鼓鼓地咬著牙,雙腳踩上繡鞋走到門邊往外一探,那女子下半身已是血淋淋的一蹚,四處的丫鬟奴才們在瞥了那女子眼後,全部驚懼躲開。
看的出來,那女子已是出氣多進氣少,若是再繼續下去,便要沒命了。
可關她何事,那女子死了便死了。
陸小桃轉了身躺在榻上,剛閉上雙眸,又猛地睜開。
原是因,姜銘那句“知錯能改”不斷在她腦海中回放。
知錯能改?
陸小桃咬牙切齒重複這三個字,終於,她認命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