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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暗暗揪住了被子,真想把這丫頭扔出去。
宮應弦亦是尷尬不已,敷衍地「嗯」了一聲。
「上次我們學校也做了急救培訓呢,不過我們做人工呼吸的時候用的是假人。」宮飛瀾眼睛一亮,露出一個壞笑,「哥,我好羨慕你,我都還沒有親到任隊長。」
宮應弦斥責道:「別瞎說。」
盛伯偷偷笑了起來。
任燚拼命給曲揚波使眼色,讓他救場,曲揚波假裝不解其意,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倆人的臉色。
「指導員,你有沒有看到啊?」宮飛瀾興奮地說,「我也想看兩個大帥哥人工呼吸啊。」
曲揚波笑道:「看到了。」
「哇!有沒有拍照或者錄……」
「飛瀾!」宮應弦喝道,「你再鬧就回家。」
宮飛瀾頓時蔫兒了,又跑到宮應弦身邊撒嬌:「不要生氣嘛。」同時偷偷回頭,用嘴型對曲揚波說:發給我。
任燚趁機瞄了宮應弦一眼,見其面容僵硬,眼神不善,看來是真生氣了,他心中暗嘆一聲,對於宮應弦來說,那真的只是一段難堪的記憶吧,所以他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提都別提就對了。
盛伯把大廚做的晚餐準備好,幾人一起吃了頓飯。
吃完飯,護士過來吊水,曲揚波回中隊了,盛伯也把宮飛瀾送回了家。
當病房裡只剩下倆人時,他們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尷尬。
任燚率先打破沉默,他若無其事地問道:「你肩上的傷怎麼樣了?」他看宮應弦一直要微側著身,必然是挺難受的。
「骨裂,這段時間右手行動會不太方便,過兩三個月就好了。」
「哈哈,還好你是左撇子。」
宮應弦看了他一眼,「你呢,感覺怎麼樣?」
「就是頭疼,有點暈,還行吧。」任燚躺在床上,看著一滴一滴往下掉的藥水,「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
「當時……你確實很危險。」宮應弦低聲說,「再晚點救出來可能會休克。」
「我知道。」任燚笑道,「哎,還沒跟你說,謝謝你救了我。」
宮應弦沉默了一下:「不客氣。」
任燚絞盡腦汁想著接下來聊點什麼,可他一時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緩解尷尬。
自從經歷過廢墟下發生的事,倆人之間的氣氛不像從前那麼放鬆了,他不知道宮應弦心裡是怎麼想的,會不會起疑心,會不會不高興,會不會覺得……反感?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宮應弦在想什麼,可又害怕知道。
也許事情沒他想的那麼嚴重,同樣是男人,同樣的身體構造,宮應弦能理解的吧,有時候因為意外碰觸而導致的生理反應,是不可控的,是可以不代表任何意義的,這也完全解釋得通。
對,只要表現得自然一點就好了。想來宮應弦也是打算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
宮應弦又偷偷瞄了任燚一眼,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任燚突然道:「哎,我們看個電影吧,揚波給我拿了投影儀來,我們對住院可有經驗了,裝備都很齊全。」
宮應弦道:「不了,我要分析證物。」他拿起床頭櫃的電腦,看了起來。
任燚無奈道:「你都受傷了,能不能休息一會兒。」
「現在是抓到兇手的黃金時間,拖得越久,他越可能隱匿或逃走。」宮應弦道,「你不是頭疼嗎,還看什麼電影,睡一覺吧。」
「我睡不著。」任燚側躺著,默默地看著宮應弦完美的側顏,「不如你給我講講案子吧。」
宮應弦依舊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根據我們帶出來的證物,加上不斷挖掘出來的東西,我已經分析出了兇手使用的爆炸物和反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