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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快點習慣坐輪椅的生活,讓他尋求‘新的希望’。——對,就像那個前世界盃的優勝選手一樣。”
緋奈意味頗深地看著晃司,忽然眼睛一眯,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不那樣說是因為我們是著名的療養院,不那樣說是可以掙大錢的!”
晃司沒想到緋奈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瞪著眼睛不知該對這種理所當然的商業行為作何反應。
緋奈看著晃司尷尬的表情覺得很有趣,低眉竊笑了一陣後又把話題拉入正題。
“的確,咋看之下,他非常出色地站起來了,不過,那只是人類生存本能下的自我防衛,是一種自我暗示——‘抱著新的希望,努力生存下去’。如果不這樣想的話,最終會抑鬱而死。”
他喝一口酒,嘆息道:“人類總是能夠把自己的人生從頭來過,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自我暗示的力量是很強的,陷下去的人很多,但是說什麼‘只要抱著強烈的願望就一定能實現’,那隻侷限於極少數人。如果誰都可以的話,那麼貪邪之輩不就可以輕易如願?這個地球也就毀了。再強烈、再真摯的願望,也有實現不了的時候吧!那是‘人’這種生物目前的極限。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地球才能繼續轉動。”
他稍事停頓,總是意味深長的眼睛看著晃司,加重語氣道:“你也才能活著;泉才能不被殺掉。”
晃司冷漠的眼睛透過淺色的鏡片探究地看著緋奈,他在細細琢磨緋奈的話,想弄清楚緋奈語言背後的真相。到底,泉對足球的強烈渴望能不能救泉?自己的“拋棄”能否令泉重生?當時,那樣決絕地做了,究竟是對?是錯?
——搞不清楚!
他無聲地嘆息一聲,“……我只是……覺得麻煩透了而已!別的什麼目的也沒有。”
“是嗎?”緋奈瞭然地輕輕一笑,“這樣的話,中途跑得老遠幹嘛?”
晃司無語。
緋奈輕舒一口氣,轉移了沉重的話題。
“看報紙了嗎?尋人啟事上連相片也登了。雖然你剪了短髮、戴了墨鏡,但我還是認出了你。”
他的目光轉向晃司的左手,“這個義肢做得可真精巧啊!”他讚歎著輕輕捏了捏,手底傳來滯澀的感覺,“果然沒錯。這個不頻繁地做維護就不行了吧?已經開始有障礙了。不過,總有辦法的。”
晃司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對自己的義肢感興趣,所以沒有吭聲。緋奈湊近他,帶著一副好心的面孔輕聲說:“換個新名字,如何?”
他像一位專業造型師一樣打量著晃司,撥弄了一下晃司的頭髮,帶著幾分誘惑很自信地說:“把頭髮染成耀眼的銀白色,把瞳孔換成深藍色,把原來就很出色的容姿變得更讓人矚目,以此瞞過追擊者的眼睛,即使去天涯海角都沒問題,連你想扔掉的南條晃司的名字也改掉,例如弄一個和你相像的屍體來代替你的真身,讓自己不死而死。”
他摘下眼鏡,用那雙看似純真的眼睛望著晃司,輕淡地說:“只是,價錢稍微高一點而已。”
看到晃司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緋奈知道,自己的這筆生意很有希望成功。他不疾不徐地追問一句:“意下如何?”
晃司沒有再猶豫,他掏出一卷鈔票,“那麼,這是定金。”
緋奈看著那一卷厚厚的鈔票,眼裡流露出與其職業不相稱的貪婪。晃司把鈔票塞進他半張著的嘴中,“剩下的,我也用現金付。15萬美金。”他拍拍緋奈圓圓的臉頰,嘴角揚起促狹的冷笑,“這樣可以了嗎?醫生寶貝兒?”
緋奈咬著鈔票快速點點頭。
(5)
泉用刀尖對準自己的咽喉,恍惚中覺得這個動作好熟悉——對呀,媽媽,不就是這樣把刀插進喉嚨的嗎?這樣,不行吧!應該往動脈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