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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止之間的事,他插手不多,可對待她這個孫媳婦,比谷舒晚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自己離開五年,貿貿然以溫牧涼的妻子的身份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難免會讓老爺子想不開。而溫家和傅家又是世交,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老爺子行的正坐得穩那麼多年,因為孫子對她有愧疚感,所以不找她的麻煩,但是得知傅凌止和她還有聯絡的時候,老爺子顯然被氣到了。
所以這身上,等於是傅凌止替自己受的。
手抖得厲害,音彌的心情很複雜,她想她理論上看到這些應該開懷大笑,應該報仇而後快,可實際上她怎麼也笑不出來。
那種哭笑不得的樣子深深地印在了側面的玻璃窗上。
“疼……疼嗎?”發出聲音之後才知道自己在吞吞吐吐。她的手在他皮開肉綻的傷口上游走,緩慢而親暱,“怎麼不綁繃帶?不上藥,不縫針,傷口會潰爛,還會感染,那樣就很難好了。”
傅凌止全身僵硬,背脊挺得很直,胸腔裡飛起一絲綿軟,他修長的手動了動,從前面繞過來覆蓋在她的手臂上,讓她別動,因為疼,“你看我全身上哪裡沒受過傷。很正常。”
音彌搖搖頭,離開他在屋子裡毛躁的轉了很久,四處翻找無果,回過頭問他,“急救箱呢?”
“我不經常來,要問阿姨。她知道放在哪裡。”
“你吃你的飯,我去找。”她穿著一件很簡單的長款流蘇裙,屋子裡空調溫度高,光著的小腿在他的視界中盪來盪去的,纖細修長很好看。
傅凌止重新拿起筷子,呆呆的卻半天沒動,目光尾隨著她在偌大的客廳裡轉悠,從這裡到那裡,一下午埋頭在檔案堆裡的衍生的疲憊在她面前好像就能消失一空。這樣的感覺,很久都沒有過了。
音彌找了近半個小時,終於找來一點創傷藥和繃帶,讓傅凌止脫了衣服幫他上好藥,又纏上繃帶,吩咐,“這兩天不要碰水了。”
傅凌止點點頭,理所當然道,“那碗你去洗。”
音彌無奈地橫他一眼,乖乖地收拾去洗碗。到了十一點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睏意了,傅凌止起身關掉電視,自顧自上樓,音彌在沙發裡坐立難安,看著他越走越遠,倔犟了很久還是站了起來,“你去哪兒?”
“睡覺。”他回頭,一臉莫名。
“那我睡哪兒?你那破客房連被子都沒有。”她趕緊跑過來,站在樓梯下,仰著頭質問他。
薄唇緩緩揚起一個弧度,傅凌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非常時期非常對待,你說你該睡哪兒?”
音彌梗著脖子沒說話。
“我的床很大。”他走了兩步又回頭,幽幽的看著她。
音彌還是不動。
傅凌止走到樓梯口了見她還沒跟過來,雙手插袋,腰靠著欄杆斜睨過來,“給你三個選擇,一是你自己走上來,二是我**了你的衣服把你打一頓你再自己爬上來,三是把你送到記者會現場,相信他們對你一定很感興趣。”
“傅凌止!”
她上前一步,指著他就要破口大罵,卻見他悠悠然轉身往走廊上走了,音彌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大廳,夜晚即使光線再足也有種陰冷的感覺,又頓了頓,她還是決定放下尊嚴趕緊上樓,一個人留在這裡怪滲得慌的。
進門時發現他已經上床,半躺著,腿上放著筆記,床頭燈開了一盞,聽見動靜頭也沒抬,“樓下的燈還沒關。”
“你這麼有錢的人捨不得那點電啊!”音彌不肯再一個人下去。
“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問題。”傅凌止抬頭匆忙覷她一眼,面無表情地說。
音彌幽怨地狠狠剜他一眼,然後二話沒說趕緊跳起來彈到床上的另一側,背對著他掀開被子裹住自己就躺下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