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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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前的蕭胤,覺得他的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不過年方二十,心機卻是如此深沉詭譎,城府深不可測,三言兩語便逼得他不得不亮出底限。
金鱗本非池中物,蕭胤到底是蕭翼的兒子,心機手腕比起他父親,堪稱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然事已至此,那麼,明人不說暗話。”沉默了良久,他終於再次開口,滿臉冷然,知道自己在這一局已經輸得徹底了:“陛下也知,沒有兵符,這青州諸將即便是聽衛王后人的調遣,也難保不會出現一兩個害群之馬,有所圖謀。說到底,我不過是上不了檯面的一個小小總管罷了。誰助我一血亡母受辱之恥,我便就為誰所用,竭盡心血,這個條件,夠簡單明白了吧?”
早前,他自認有能力統御青州的兵權,所以,待得蕭翼死時,蕭胤不肯認父,他便撥起了自己心裡暗藏已久的算盤,將蕭翼的死推到了蕭胤身上。但誰知,這幾年來,他竭盡心力,也不過只能穩住青州的局勢,軍營裡的那些看似垂垂老矣的老狐狸們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而聶雲瀚這樣的小兔崽子也是蠢蠢欲動。不管怎麼說,他只是個總管,到底缺乏發號施令的身份,本打算藉口造反而趁亂統御,誰知又兵敗垂成,如今,倒不如知情識趣些,把這個燙手山芋給扔出去。
“你的意思是——”蕭胤抬眼,望著尉遲非玉,嘴角浮現一抹笑。那笑,有他一貫的溫文,卻也藏著幾分讓人猜不透的興味。
“同聶將軍一樣,我也可以助陛下得償心願。”尉遲非玉挺直了了背脊,語氣不卑不亢:“聶將軍要的是總管的位子,我要的不過是一條人命。”
“誰的命?”蕭胤揚起眉,問得直接。
“北夷攝政太后賀蘭貞的命。”咬咬牙,尉遲非玉雙眸一黯,刻意壓抑過的語氣,特別冷淡。
“驀驀,你聽清了麼?”犀利的黑眸掃過來,蕭胤悠閒的神態,已在不知不覺間被出鞘般的鋒寒取代,全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令人膽寒。頓了一頓,他冷笑著,滿臉譏誚:“尉遲總管可算是開出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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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得劍拔弩張的。高手過招,自然招招若風刀劍雨,驀嫣覺得那些食物進了自己的胃,沒有平素的暢快感,反倒有點沉甸甸的,胃也一反常態地抽搐著疼痛著。
要是每一頓飯都吃得這麼刺激,長此以往,她不被整成胃潰瘍才怪。
她明白,在衛王府的第一夜,依照蕭胤的性子,自然是要與她同“睡”,以昭顯那“非同尋常的關係的。所以,沐浴之後,丫鬟僕役將一切拾掇乾淨,她便趁著四下無人,悄悄站起身,試著走了幾步,覺得腿已經不復前一日的微微痠軟了,也算是有所慰藉。
可是,當她做到鏡子前面,就著被熱氣薰軟的花膠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望著鏡子裡那張臉發呆時,有那麼明顯的感覺到說不出的惆悵。
瞧瞧那哀怨的眼神,那慾求不滿而抿起的唇弧,甚至於那輕蹙的眉梢,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有怨婦相了。
瞧瞧,多銷魂的一個怨婦呵,可某人為何就一點也不動心呢?
蕭胤一聲不響地進來,微微凌亂的衣衫,髮絲上還輕輕地滴著水珠,顯然也是剛沐浴過帶著三分性感,七分慵懶。
“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世子身份的?”趁著他背對著自己解腰帶的時候,驀嫣心不在焉地抓過白玉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長髮,一邊卻藉著銅鏡觀察他的反應。
“這個很重要麼?”蕭胤眯起眼,解下腰帶隨手往床榻上一拋,轉過身子對著她,保持淺淺的微笑,不顯露半分訝異,只是不著痕跡地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