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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南禮僅有的身軀隨之顫抖。
感受到了,他的害怕。他在思考,一個手起刀落的混賬東西怎麼還能做到此等溫柔之事。
周圍的血液隨之翻湧,它們一股腦地匯聚在無我身邊,被他攜帶著下落撲向南禮。
他從瞧不見底的血坑裡隨意地摸出骨塊,哪怕是這樣他也能準確地填入南禮的身體。撫過南禮額間不斷滲出的冷汗的手有多輕柔,那麼拼裝身軀的手法就有多粗暴。
兩相呼應之下,再愛逞強的人也會痛不欲生。於是無我加快了復原的速度,上半身模仿著啟明人的方式貼合南禮沉重的呼吸,直到冰冷的唇包裹住他逐漸溢位的、毫無血色的呻吟。
外界依舊無法聽到南禮恐懼,只有無我才能感受到他全身扭曲的快感。他知道,南禮已經完全懂得了蘇沐和他以痛與血肉贏得權柄的瘋狂。
他明白,南禮也即將陷落其中、萬劫不復。
無法發洩的情緒彼此糾纏,無我一直睜著眼睛卻沒能得到南禮的回應,但實際上他的神思也早已遊離。他想起來剛把南禮接回來的時候,他不像彤彤那樣說著“你不是蘇先生”之類的話。
與此相反,他說:“你和他一樣,都是惡魔。惡魔之間,又沒有明確的不同。所以,你們是同一個人。”
誠然,他是因蘇沐獲得權柄後更進一步產生的惡欲人格,他們確實同為一人。
“落入惡魔的手心,你不害怕?”
“倘若我成為惡魔呢?會有獎勵嗎?”
“那麼你將與我等毫無界限,你將遠離你的故土。所以,為什麼會這麼想?”
據無我所知,沃德那邊已經偷摸藏了一個啟明星的「惡魔」。一個就夠了,為什麼南禮還要入這刀山呢?
“本來我一點都不能理解蘇沐隨意解剖人的做法,”他知道我不同於蘇沐,所以提起那傢伙的時候神色早就沒了以往的順從,“但現在,在這個星球上,我也想要「解剖」你呀,先生。”
這是個無法拒絕的瘋癲理由,符合惡魔的一切特徵,他會成為一個極致的惡魔。所以,我問他:“前提是你能有那個本事。你想要什麼獎勵?”
“權柄。”
無我被這兩個Sirius星系至高無上的詞語撐大了眼球,他在南禮的眼睛裡看見了,蘇沐當年瘋瘋癲癲的神情。甚至,他們說了同一句話——
“給我權柄。”
無我沒有繼續問他迫切想要權柄的理由,也許真的只是想南禮說的那般,他只是也想試試成為惡魔的快感。
不知為何,無我極其信任那雙眼睛。他也終於明白了何為賭局:一場突如其來的公平棋局,南禮贏得了權柄,而他贏得了對一個惡魔的期待。
等蘇沐醒來會是怎樣的表情呢?無我迫切地想知道這份答案。
但在等到這份答案之前,無我先找到了另一個答案:南禮拿著他還未取名的權柄偷摸回到了a-啟明星,用所謂的「必勝賭局」干涉了貘的行動。
他幫助的那個人許下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但卻在南禮權柄的影響下引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未曾察覺的真相。
“……”蘇沐站在洗禮堂中心,彷彿又回顧了一遍無我對南禮的解剖、復原過程。他感到一陣心絞痛,儘管他並沒有心。
他該說什麼呢?明明他從一開始對南禮的解剖是出於名為「保護」的最噁心的情感。他知道南禮躲藏了很多年也躲不開雲螭對潮汐遺民的追捕,而「無我」帶來的虛無化能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