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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風颳在身上，像是刀子在割。

男人的臉色驟然變了。

他的眼神彷彿瀕臨死亡的野獸，神情幾乎有些猙獰了起來。

&ldo;小御。&rdo;

&ldo;給我一次機會。&rdo;

&ldo;只要你說，我心甘情願做一輩子牢。&rdo;

他的聲音沙啞，像是被風吹散了。

沈御慢慢抬了頭，毫無溫度地看著他，眼底一片漠然與無動於衷，&ldo;顧沉，我說過，執迷不悟就沒意思了。&rdo;

空氣忽然死寂一般。

片刻後，顧沉笑了一聲，&ldo;執迷不悟？&rdo;

&ldo;沈御。&rdo;他嘶啞道，&ldo;我只比他晚一點見到你，除此以外我沒有一點輸給他。&rdo;

沈御輕聲說，表情也沒變過，&ldo;有意義嗎？&rdo;

烏雲漸漸聚攏了起來，天空變得灰濛濛的，光線驟然就變暗了。

&ldo;沈御。&rdo;

他還是笑，&ldo;我是故意的。&rdo;

&ldo;那些人送給你的禮物都被我扔了，我故意歪曲事實，抹黑你，我騙了你，也騙了那些人。&rdo;

&ldo;你看到了吧？&rdo;

他唇角的笑意變得生硬幹澀，音調提高了些，蘊藏著一點不著痕跡的絕望。

&ldo;你看到我打斷了那個人的腿，你看到了對不對？&rdo;

顧沉又走近了一步，嗓子裡像是硌著一塊石頭，笑聲變得暗啞難聽，&ldo;那天下雨，你居然為了個死人過來了，來了也好，不然他也活不了了。&rdo;

&ldo;很害怕嗎？&rdo;

他彎了彎眼睛，&ldo;我出了點問題，所以不能待在你身邊了，不過有什麼關係，顧家關係夠硬，有錢，所以賠償得當，我只是轉個學而已。&rdo;

&ldo;犯罪就會留下痕跡，我早就知道。&rdo;

顧沉盯著她，一錯不錯，&ldo;我想他過得不好，更想你永遠誤會他。&rdo;

他驟然後退了一步，聲音低了些，&ldo;是徒勞的，我也還是做了。&rdo;

&ldo;小御，我這麼多年都是徒勞的，我死在了你的恐懼裡。&rdo;

&ldo;你怕我，所以你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是不是？&rdo;

沈御忽然打斷了他，對上他的視線，往後滑了一下，看到了顧遠，那人的眉眼和顧沉有三分相似之處，然而顧遠總是神色散漫，說話的語氣大多數時候都不怎麼正經，笑也從來不會是這樣的笑。

她收回視線，看向顧沉，聲音還是很輕，卻像毒蛇獠牙裡藏著的毒液，&ldo;我不喜歡你。&rdo;

&ldo;沒有別的原因，不管你做沒做那些事情我都不會喜歡你。&rdo;

她輕嗤一聲，&ldo;別太把自己當回事。&rdo;

顧沉唇邊的笑意斂去，慢慢地往後退了一步。

&ldo;你有心理創傷是不是？&rdo;

他驟然拉開笑容，&ldo;沈御，你是不是以為沒人知道了？&rdo;

有人按住了他，他仍舊在笑，笑得肆意而猖狂。

漆黑瞳孔微微一縮，她手下力道變重，白皙的面板上早已浮現出慘不忍睹的紅痕，乍一眼看過去，很是觸目驚心。

顧遠上前一步，敲了敲車窗，喊她，&ldo;小御。&rdo;

她別開了視線，沒理他。

他似乎很有耐心一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