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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姥姥聞言,憂慮之情溢於言表,她顫巍巍地伸出手,試圖拉住施詩:“你一個弱女子,獨自居住在外,如何能確保自己的安全?若是遇到歹人,又該如何應對呢?”
一旁的凌老太亦是一臉憂心忡忡,她附和道:“我看還是住在薛姥姥家吧,我們絕不會強求什麼。”
面對謝秀秀的冷言冷語,施詩並未在意,她只轉向兩位長輩,溫和解釋:“舅媽家中本就空間狹小,我若再添入其中,恐怕會給你們帶來諸多不便。至於安全問題,你們大可不必擔憂。這處宅院四周鄰居我都熟悉,且薇薇會與我同住,完全不用擔心會有安全之虞。”
施詩的笑容猶如春日暖陽,照亮了屋內的陰霾。
她欣然接受了新的生活安排,畢竟初臨此世,一切尚未適應,有薇薇這樣的朋友陪伴左右,無疑是件幸事。
眾人見她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言相勸,只是默默地目送她們離去。
薛姥姥與凌老太始終放心不下,於是用過午飯後,便徑直前往雲薇薇尋得的宅院。
那裡距離凌家僅有短短兩裡之遙,與雲薇薇家更是前後相鄰,恰好坐落在大隊之後,離婦聯僅幾步之遙,而距派出所也不過五百步,一旦有事,尋求警方幫助可謂快捷便利。
這座宅院建於新中國成立前,原是某位小地主為其子婚配所精心打造,石砌的圍牆堅實厚重,歷經風雨依然屹立不倒。
小院雖然不大,卻被玉米苗裝點得綠意盎然,後院的兩株李樹亭亭如蓋,濃密的枝葉在陽光下投下斑駁的光影。
水泥井上覆蓋著一層木製簾子,既能防止塵土落葉落入,又增添了幾分古樸雅緻。
雲薇薇在一旁介紹道:“這口井非常深,井水甘甜可口。宅子解放後被分給了我姑父,他們舉家遷往縣城後,這裡便一直閒置。租金與否並不重要,關鍵是要有人照看。我姑姑曾經說過,宅子最怕的就是長久無人居住,空置幾年就會逐漸破敗。今年我們種了玉米,因為家裡菜蔬充足,種玉米比較省事。明年小園就交給我們兩人打理,現在如果需要蔬菜,隨時可以去我家採摘。”
凌老太聽罷,略顯困惑地問:“既然如此,為何不讓你的哥哥婚後直接入住此處呢?”
雲薇薇苦笑著搖搖頭:“嫂子的母親是個難纏的人,我父母擔心他們一旦住進來,日後想搬出去恐怕就困難重重了。”
凌老太想到自家的大孫媳,不禁點頭表示理解。
交談間,雲薇薇的父母與他兄長雲清富一同來訪。
兩位老太雖與他們相識,但並不十分熟絡。
雲父在鎮府任職,雲母則主管罐頭廠後勤工作,而云清富則是一名電影放映員。
這一家人皆性情和善,尤其是雲母,她從雲薇薇處早已知曉施詩的身世,看向施詩的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憐愛與同情。
在這份真摯的關懷中,施詩彷彿找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對未來的生活也更多了一份期待與信心。
眾人魚貫而入,各司其職,默契地展開了一場細緻入微的清掃行動。
塵埃在陽光斜照下舞動,彷彿在訴說著老屋久違的喧囂。
雲清富揮舞掃帚,將角落裡的蛛網與積塵一掃而空;雲母則手持抹布,輕輕擦拭著木質傢俱,使其恢復原有的光澤。
時間在忙碌中悄然流逝,當最後一縷夕陽灑進窗欞,屋內已煥然一新,宛如一幅溫馨寧靜的生活畫卷。
雲母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對雲清富吩咐道:“阿富,去把二樓那兩套閒置的行李取下來。”
雲清富應聲而去,腳步聲在木質樓梯上回蕩,顯得格外踏實。此時,雲母向施詩提及租金之事:“這一年的租金,我們只象徵性地收你八元,是不是便宜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