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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晴汐笑道：“我與太子殿下來此之前，見到了四皇子雪崩，請問這‘不敢惹事是庸才’，是指效仿雪崩皇子嗎？”
“當然不是，弗蘭德院長曾說過，囂張不要緊，但你一定要有囂張的本錢，否則就是腦子有問題。”
“說得好，我可以幫你總結成四個字嗎？”
秦明本能覺得不對，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們這種行為，一般我用四個字來形容，欺軟怕硬。”
“你……這如何算得上是欺軟怕硬？弗蘭德院長為了不讓史萊克學院陷入國戰黨爭，還特意拒絕了巴拉克王國的投資，這算得上欺軟怕硬嗎？”
應晴汐點點頭，有些方面弗蘭德做的確實還行，但今日為的不是誇獎，而是數落。論辯論，秦明只是個菜雞罷了。
“所以他自己也掏不出來錢，只好用廉價的食物與住宿，禍害史萊克學院的學員是嗎？”
“這……”秦明語塞，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說什麼。
應晴汐將話由繞了個圈子，轉過來問秦明：“你們史萊克學院入學多少學員？如今畢業的有幾個？他們未來的方向又在哪？”
“我們史萊克學院創辦至今二十年，應該是有接近五十個學員了。至於真正畢業的，大概有十多個人吧。沒有畢業的，都是無法在二十歲之前完成四十級修煉和在獵殺魂獸時死亡的。院長大人說過，不夠四十一級，就不要出去給他丟人。”秦明十分傲然的說道，甚至用上了“我們”來稱呼。
“你執教天鬥皇家學院有幾年？有沒有見過有學員在獵殺魂獸時死亡的？”
“這……”秦明發覺自己無論怎麼回答好像最終都要繞回一個圈子。
自他執教天鬥皇家學院以來，確實沒有過在獵殺魂獸時死亡的學員，雖然在歷史記載中有過幾次，但那也是足足一百年的時間。
而史萊克學院……
“史萊克學院既然誇下這麼大的海口，不至於連魂聖都沒有吧？短短二十年，獵取區區前四個魂環竟然能讓學員死亡？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學院，在短短二十年的時間裡就讓學員死亡眾多吧？”
應晴汐得理不饒人，不放秦明繼續思考，直接了當的說道：“這些天才學員們，放到天鬥皇家學院，亦或是其他正規學院，又會如何呢？”
“他們所擁有的資源是會比史萊克學院高還是比史萊克學院低呢？他們的天才之名究竟是自身的原因還是因為史萊克的原因？”
“他們既然如此天才為何處處不見史萊克的名聲？”
“那些死亡的學員，史萊克學院又給過他們家人補償嗎？”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史萊克學院連提供學員們最基本的溫飽恐怕都成問題呢。給予補償的問題實在是我想的太多了。”
“看來你很推崇史萊克學院來到這裡的那些學員們，不知道那些學員們若是從入學時起就在天鬥皇家學院，或者其他的學院學習，又會如何呢？”
應晴汐說完，雪清河直接接過話頭，問道：“秦明，你如今，究竟是我天鬥皇家學院的教師，還是史萊克學院的教師？”
“我，我……”秦明感到天昏地暗，竟無一句話可反駁。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透露出曙光，“可是史萊克學院現在正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短處，所以才謀求加入我們天鬥皇家學院，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應晴汐冷笑一聲，“將極大的缺陷美稱為短處，看來你與史萊克學院很是同心同德啊。怎麼，這會又不說‘我們史萊克學院’，改稱‘我們天鬥皇家學院’了？”
一旁的三位老教委有心想說些什麼，只是看看秦明漲紅的臉色，再看看立身於雪清河側畔的應晴汐，無奈的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