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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她很笨,但是她知道他很聰明,她所有的叔叔伯伯,她的爸爸媽媽都稱讚他。所以很多時候,她都用著一種崇拜崇敬的眼神望他,把他視為她心中的一種象徵。那個時候,許自謙其實並不十分理她,幾乎可以說是一種完全的漠視,那個時候眼高於頂的少年,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小小姑娘。安然常常看見他和一些又高挑又漂亮的女孩子走在一起,他們有些時候會商量一下題,有些時候會討論要去哪個地方放鬆一下,安然有些時候放學了,就死死跟在他的後面。
那個時候的小安然又執著又單純,碰到有和他熟識的女孩子看見她,還會問一句,“喲,這是你哪個叔伯家的小妹妹呀,長得可真像個男孩。”
安然其實很漂亮,聽了話,就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
“阿謙,你這樣讓她跟著我們不太好吧,我們可是要去電影院的,萬一電影途中,她大吵大鬧怎麼辦?”
看電影的時候,安然從來不會大吵大鬧。
那個時候,長身玉立的他,只側著身子,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淡淡地睨來,望著她說,“小然,你先回去吧,今天不去遊樂廳了。”
安然其實想跟他說,她不是想去遊樂廳,她是想跟在他的後面。
他後來就拿了一張紙幣在她手裡,讓她在一旁去打車,回家去。
然後他就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安然站在後面,睜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想的卻是,她其實只是想把自己畫的一張畫給他看,問問他畫的好不好。
當然,自那後,這一生,那個叫許自謙的人,大概都不知道,小安然那個時候,圖上畫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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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裡,安然身體僵硬地靠著他。
許自謙仍舊用手摸著她的頭,他輕輕地靠在後面的椅背上,在這種放鬆裡,漸漸的,他竟然睡了過去。
安然抬起頭來望著他,看他的臉。和那個她年少時記憶的人,還是很像。
他現在變得比以前更成熟,以前的他,傲氣,還有點疏離的冷漠,至少那個時候,對她的那份不耐煩,安然後來漸漸成長了後,在她的每一個回憶裡,他的那些神態和動作,都變得更加的深刻和具體。她為林家的安然小姐,但是每一個發自骨子裡的自卑,最初都來自於他。
她小時候在學校的學欄裡看他的照片,是有笑容的人,她也常常看著他在和那些他的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開懷大笑,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離他更遠。
她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愛抱著他的腿,叫他謙哥哥,跟他要糖,讓他教她畫畫,後來越來越大些的時候,她就被警告被欺辱被威脅,她就隔著遠,偶爾看他一下。到後來,漸漸的,她也不愛看他了,也看不見他了。
安然咬著唇看他的臉,眼睛裡浸出淚來,他現在還是和以前小時候一樣,擁有天人之姿,時間送給他很多東西,沉穩、內斂,但是安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