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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能,所以絕大多數的人都忽視了生機,我的訓練目的就是讓你在這二者之間找到平衡。”

老頭給我指了指前方黝黑的石洞:“從那裡過去就是深谷寺,那裡可以說是隔絕了一切生機之地,我要你去那裡靜坐,知道我讓你出來為止。”

看了一眼老頭嚴肅起來的臉,我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了進去,身後的老頭髮出了張狂的笑聲。

走進黑洞,光線完全的遠離了我,越往裡便深入,我就越有一種糟糕的熟悉感,多麼的孤寂,沒有風、沒有光,無法確認自己是否還是真是的存在。我的思想越來越混亂,最後近似於混沌,猶如死亡的感覺!

是的,我是死過的人,我雖然想忘記,可是那種讓人崩潰的精神折磨是無法從我心中最深處磨滅的。整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任何的感知,不知道時間的流動,只是覺得自己永遠沉淪於孤寂的深潭中,渴望得到解救,卻只能一次次地崩潰。我的身體無可抑制地痙攣了起來,跌坐在地上,每一次的移動,彷彿都是我身體乃至精神的挑戰。

“嗚……啊啊啊啊!!!”我無法自已地抖動這身體,在巖壁四處撞擊起來,我要廢了嗎?老爸從小教育我們,殺手要學會自制,隨時保持警惕,永遠不要讓自己沉淪。我真的做不到,我無法不讓自己沉淪在這無止盡的痛苦中,我知道,自己一直是孤獨的,從我死去的那一刻,我便孤獨而瘋狂著。原來人的終點就在自己的心裡,當你被自己打垮時,沒人能將就得了你。

“鈴……”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傳到我的耳朵裡,猶如天籟。

我從混沌的痛苦中醒來,摸出手機,不知道是誰,以前為了省錢,把來電顯示取消了……

“喂……”我虛弱的應達到,汗水順著鼻翼流淌下來,我只能用巖壁支撐著身體。

“喂,糜稽,”我笑了,居然是他,“你什麼時候把錢還清?”

苦笑,真是可惜啊,差點就有機會永遠賴賬了。

“記得,不還清錢前,不許死掉、不許消失、保持聯絡。”那邊的聲音依然沒有起伏,去讓我聽得十分舒暢。

“知道了,大哥。”我微笑著,臉上的熱流和眼睛的酸澀都讓我感到淡淡的幸福,“還有,謝了。”

“……”沒有回答,我看向手機,沒電了,還真是時候啊。

人就是這樣,逆境之中,哪怕是一棵稻草也會成為救命的根源,我不知道什麼是緣分,只知道,在我痛苦的時候,那個我敬愛著卻也畏懼的大哥似乎像神一樣守護在我的身邊。然後,彷彿失去的記憶猶如泉湧,我記起了奇牙、小杰、老爸、師傅、桀諾爺爺……這些是讓我留戀的存在嗎?

再次站了起來,我走向前去,夜視的本領漸漸顯現,靠著手機的微光,我終於看到了深谷寺。沒有想象中的雄渾壯偉,千百年來,它剩下的只有腐朽,如果整個寺廟不是主要由石體構建,恐怕現在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走上前去,我將臉輕輕貼合在石柱上,它也和曾經的我一樣孤獨嗎?我似乎可以體會到那些深谷寺冤魂們的執念,帶著生的渴求,卻不得不陷於死亡的孤寂,於是,整個寺廟寂寞了,它就被深埋在這裡。

死時的記憶不只是差點將我帶進毀滅,更多的是給了我新生,我想起了那時如何對抗寂滅的孤獨,存在於我,既是真是也是虛幻,萬事萬物,我於其中,很玄妙的感覺,沒想到還可以再次體會到。現實與虛幻的平衡是何時打破的?是糜稽的誕生,我成為糜稽的那一刻,我重新的活了,當時那股圍繞在我周圍的氣終於被我記起,那就是所謂的生機吧。

感覺到身體裡生機的喜悅,似乎被遺忘的朋友重新記起,生機有如實質一樣從我的體內噴薄而出,綠色的光匯成絲帶一樣把我包圍,然後我看到了這輩子令我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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