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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太多路,所以學會了太多地方的話。”大叔把菸頭踩滅在泥土裡,“像你這樣的人才應該去當翻譯官。”
蘭斯洛特愣了一下。
“走嗎小哥?我貨送完了,女兒送去朋友家借宿一晚,現在沒什麼事了。我直接送你去柏林吧要不?”
司機大叔送他上路的時候,天色如墨,公路上空蕩蕩的,夜中作伴的只有飛蟲振動翅膀的嗡鳴聲,這條孤獨的路距離柏林120公里。
蘭斯洛特搖搖頭當做回答,“不用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過去就行。”
背上自己的揹包,蘭斯洛特踩著路邊的枯草漸漸走遠了。
“有空再來玩啊!”大叔其實想說其實他可以睡一覺明早再出發的,大晚上摸黑算什麼事。可每個人的人生,道路各不相同,如果一個人決定要上路,那又何必要再留他過一夜呢?
背對著燈火漸熄的肖貝格鎮,蘭斯洛特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了剛剛得知的這對父女的名字。
這個皺巴巴的黑色膠皮筆記本已經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上面曾經記下過許多名字,這些名字來自在這若干年裡幫助過他的人。蘭斯洛特記得他們中的每一個,包括上一條記的“給我五百歐的中國小哥”,新加的墨跡把前半段打了個橫線,加上了一句“但讓我差點吐血吐死”。
“有緣再見。”(wir sehen uns wieder, wenn es Schicksal ist)
他合上本子,輕輕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