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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保鏢瞬間衝進來,將謝瀝控制住。
「放開我!」謝瀝瘋狂掙扎,「松奚,叫你的人給我放開!」
奚予洲示意了一眼,保鏢放開謝瀝,退到門口。
「我叫奚予洲。」
謝瀝抹了把臉,紅著眼睛狠狠盯著他,試圖從這張冷漠的臉上尋找一絲那個笑起來像只小狐狸似的小傻子蹤跡,可惜,毫無相似之處。
原來同一張面容也可以如此陌生。
「我們之前說的在一起都不算數了是嗎?」他深吸一口氣問道,聲音有些嘶啞。
「你覺得呢?」奚予洲看著那張明明悲傷挫敗又不願意服輸的臉,竟有些於心不忍。
一定是傻子在幹擾他,等這人離開,他需要去看心理諮詢師。那段記憶之於他而言過於陌生,彷彿在看一段他人的電影,卻死死塞在他的腦子裡,抹不掉拿不出來。
「你說!算不算數!」謝瀝沒忍住,落了一滴淚下來,他很快擦乾。
「不算數。」奚予洲別開眼,不再看他。「我累了需要休息,既然現在不談錢,那請謝先生出去吧。」
保鏢上前捏住謝瀝的肩膀做了個請的手勢。
「松奚,我操你大爺!」謝瀝痛苦地吼了一聲,當初就應該讓你死在湘州!
最後這句話終究沒有說出口,那可是他的小傻子,他怎麼捨得讓他去死。
謝瀝被保鏢請出去,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眼淚越掉越多,他崩潰地怎麼抹都抹不乾淨,乾脆放任捂住臉,淚水止不住從指縫溢位。
小傻子軟糯糯的聲音浮現在腦海里,他說:「瀝瀝,不哭。」
「瀝瀝,不哭。」
「瀝瀝,不痛。」
「瀝瀝,不難過。」
「瀝瀝,喜歡你。」
小傻子滿臉著急,手忙腳亂想要擦乾他的眼淚,卻發現怎麼都觸碰不到。
謝瀝知道,以後再也觸碰不到了。
他們還沒有一起去爬雪山,一起去看像寶石一樣的湖泊,一起去大草原暢快騎馬,一起去餵大象甚至,他還沒有親口說過一句喜歡他。
哭過後,他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突然聽見房門被人開啟,只見保鏢進去拿了個東西出來——是那個髒兮兮的兔子留言板。
他知道松奚喜歡它,特意從雲江帶過來放在了他的病床頭。
下一秒,兔子被保鏢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謝瀝愣了好一會兒,才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跑過去從垃圾桶裡翻出那隻灰兔子。
背面「謝瀝」「松奚」兩個連在一起的名字沾上了汙漬,他用大拇指搓了搓,發現搓不掉。
畫面近乎成了靜止,只有捏著木牌的手微微顫抖著。
一滴眼淚落在日期上,浸濕了木板。
振奮人心的時刻終於來了
奚:各位看官老爺們,咱以後要改名兒咯
明天休息,後天更
第二十一章
奚予洲的父親和姐姐來到療養院,謝瀝才大概聽說其中的前因後果。
奚父是有名的地產大亨,赫赫有名的昌馳集團就是奚家產業,他們不怎麼做國內市場,主要遍佈東南亞一代,國內只兩廣和滇州有涉足。
奚予洲作為奚父唯一兒子,二十一歲留美回國後開始接管集團旗下酒店產業。
奚家能在複雜的東南亞市場做到這麼大,主要是把黑白兩道的關係處理得非常平衡,基本上不碰各方底線。
結果奚予洲得到訊息有人在桑納酒店裡聚眾吸毒,甚至可能涉及毒品交易,觸碰到他們家的紅線,直接給警方通了信。
酒店產業權力變更後,有人想騎到奚予洲頭上,卻不知這位小少爺也是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