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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你這眼珠子留著也沒什麼用,要不挖了吧。”岑䘝不冷不淡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
宋瑤枝頓時低頭捂住眼睛,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陛下饒命,臣女不是故意的。”
宋瑤枝埋低了頭,等了好半晌,許久只聽岑䘝笑了一聲。
那笑漫不經心的,邪魅至極。
“宋瑤枝,你要是一直住在宮裡,膝蓋都該磨出繭子了吧。”岑䘝道。
宋瑤枝抿了抿唇,一時間搞不明白他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這怎麼聽著還有點拿她打趣的意味呢。
“陛下說笑了,臣女若是一直住在宮中,膝蓋磨的肯定不是繭子。”
岑䘝看向她的腦袋:“那磨的是什麼?”
“這磨的都是臣女對你的忠心與愛戴啊。”職場人不需要多強的工作能力,只需要把領導的馬屁拍到天上去,就能升職加薪。
果然,岑䘝笑得更大聲了。
宋瑤枝正在內心誇自己真是個合格的打工人,下一秒就聽到岑䘝說:“現在就是你展現忠心的時候,起來放血。”
他話音落地,一把鋥亮的匕首被扔到了宋瑤枝跟前。
宋瑤枝看著匕首閃著冷光的銳利刀鋒,呼吸都是一滯。
她顫顫巍巍地撿起匕首,從地上爬起來,朝岑䘝強顏歡笑著道:“陛下,有什麼容器可以用來裝血嗎?”
她養血不易,浪費一滴都可恥啊。
岑䘝抬手敲了敲他旁邊的案几。
案几上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雪白小盞,宋瑤枝慢吞吞地走過去,伸手將小盞的蓋子揭開。
盞內躺著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軟蟲,長得跟毛毛蟲似的,看得宋瑤枝頭皮發麻,心內一陣惡寒。
“你再磨蹭,以後就住在這宮裡,不必出去了。”岑䘝冷聲道。
宋瑤枝內心一顫,立馬用匕首在食指上割了一刀,鮮血瞬間砸進雪白小盞內。
岑䘝看向她的指尖,鮮血似串珠似的流進盞內,但太少了,沒一會兒指尖的傷口就不再流血。
岑䘝抬眼看向宋瑤枝:“要朕幫你割嗎?”
宋瑤枝總覺得他看的不是她的臉,而是她的脖頸。
“不用,不用!”宋瑤枝咬著牙,心一狠就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利刃劃破面板,疼的宋瑤枝齜牙咧嘴。
鮮血汩汩地往外冒。
宋瑤枝看著蔓延而出的鮮血,眼睛發澀。
她現在就是後悔。
沒事在寺廟裡瞎逛什麼,看了那麼多小說,不知道這種地方通常都是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地方嗎!
很快猩紅的血就將蠱蟲整個淹沒。
宋瑤枝不確定地看向岑䘝:“陛下,這罐子是不是太小了?它不會被淹死吧。”
這要是被淹死了,她豈不是還得放一次血!
“不會,放滿。”岑䘝言簡意賅。
宋瑤枝聽到這話不得不攥緊手,讓血液迴圈的速度更快一點。
隨著血液流出身體,宋瑤枝逐漸覺得腦子發暈。
她在心內安慰自己就相當於無償獻血了。
就在她快要將水晶盞放滿的時候,福公公匆匆走了進來,他看到宋瑤枝在裡面也沒有絲毫訝然,反而像是沒看到她似的,徑直走到岑䘝身側,稟告道:“陛下,淑妃娘娘在外面吵著要見你。”
宋瑤枝聽到這個名字瞬間來了精神。
她立刻朝岑䘝看去,期待岑䘝的反應。
“說朕已經睡了,讓她回去。”岑䘝道。
福公公為難道:“奴才已經跟淑妃娘娘說過了,但娘娘說陛下宮內燈還亮著,說什麼都不肯走。”
“不肯走就想辦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