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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兩人都很輕鬆，袁夢遞了平板電腦給她，正想說話，被蘇顯打斷了，有些哀怨的說道：“夢姐，馬上要過年了，給我放兩天假吧。” 沒有通告焦急，通告多了也焦急。 袁夢笑了笑，收回平板電腦，說道：“前兩天給你說的那部劇，我晚點發到你郵箱裡，你抽空看看劇本，年初六之前我們要給個回覆。” 蘇顯點點頭。 “初四後咱正式開工，接下來會很忙。商業代言我已經敲定了兩家。” 蘇顯繼續點頭。 “雜誌社約了一組照片……” 蘇顯點頭。 “招生活助理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經理人助理我已經有了人選，等你決定。” 蘇顯點頭。 “還有，敖老師給咱介紹的，得抓緊落實，年後就去拜訪。” 袁夢說了一大堆，等側過頭去，蘇顯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眼睛完全眯起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她為了小桃紅這個角色，每天幾乎是廢寢忘食，凌晨兩三點才睡覺。 除了看書，還對這個角色做了人物小傳。 回到家裡，蘇顯脫了衣服窩在沙發上，蓋著一張小毛毯，開啟電視，伴著電視明滅不定的光芒，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她是被一陣鞭炮聲驚醒的，拿起手機，已經是晚上十點，手機上訊息閃爍，未接電話也有好幾個，蘇顯翻看了一下，見有一個是一個小時前田橙打來的。 她心裡“咯噔”一下。 連忙回了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聲直到被自動結束通話也沒人接。 蘇顯拿起衣服，電話卻突然響起來。 她抓起手機，以為是田橙打來的，結果一看，來電顯上監護人三個字跳躍。 蘇顯猶豫片刻，便直接結束通話。 她現在沒心力跟他鬥智鬥勇，乾脆不接。 電話結束通話後便沒有再響起，等換好鞋子，準備出門，鈴聲又再次響起。 田橙打來的。 “顯顯。”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聽到她的聲音蘇顯鬆了一口氣。 “手術順利嗎？你還好吧，我現在馬上過來。” “譚醫生說是個女孩，可我甚至沒有勇氣看一眼。” 田橙彷彿機械般說著話，蘇顯聽了心裡一陣難受，兩性關係中，女孩受到的傷害要遠遠大於男孩，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沒有關係的，你現在只是沒有做好準備。等你準備好了，他還會回來的。”蘇顯安慰道。 “不會了，他不會再回來了。”電話裡沉默了半晌，壓抑的哭聲傳來。 “手術時大出血，我的子宮沒有保住，我永遠都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隔著電話，蘇顯也能聽出她的絕望，對一個才二十一歲的女孩而言，這輩子都不能再做母親，是多麼重大的打擊。 人生在世難免會犯錯，但是，後果如此嚴重，世間有多少人可以承受。 此時，任何安慰的語言對她來說都是蒼白的，蘇顯甚至責怪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勸阻她。 如果自己當初堅決一點，或許就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京都的雪天，打車很難，蘇顯跺著腳說道：“身體是自己的，我們不一定非要有孩子，很多沒有孩子的一生也過得很幸福。” 田橙沒有說話，蘇顯聽到電話對面儀器刺耳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有醫護人員大喊：“4床危……” 電話被結束通話。 蘇顯的心一下被揪緊。 路上的時候，袁夢迴了電話過來：“別擔心，她沒事，在ICU，她父母也過來了。” “夢姐，我不明白，她不過是做錯了一件小小的事情，為什麼會導致如此嚴重的後果？” 蘇顯有些迷茫，就像前世她至死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裡，會讓她付出死亡的代價。 袁夢輕嘆：“你前段時間酒精過敏，若是晚一步，導致後果不會比田橙更好，你做錯了什麼？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蘇顯，你還小，不明白有些事情無關對錯，也無關大小。” “蝴蝶振翅亦能引起海嘯，難道是蝴蝶的錯嗎？” 蘇顯突然就想起帝豪酒店，半昏迷，是小妖給自己注射了一支抗過敏的藥物才勉強撐到醫院。 這麼說，其實應該感謝他？ ICU早就過了探視時間，蘇顯隔著玻璃看著病床上的女孩，女孩閉著眼睛，臉色蒼白，不過幾天時間，原本圓潤的臉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