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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予吐掉一嘴泡沫，含著水漱口。重複三四遍動作，開了水龍頭，洗牙刷：&ldo;我明天要早起上班呢，你凌晨回來，我怎麼等嘛。&rdo;
今澤聳聳肩，沒說什麼。
等她洗完臉，對著鏡子塗塗抹抹，把一張臉折騰得白裡透紅才算滿意。抿著嘴唇均勻口紅顏色，擠出一個笑臉，整個人氣色提上去不少。
是昨天那支?
今澤看著顏色很像，對女人的東西不很瞭解，不由多看一眼：&ldo;這口紅是不是太紅了?&rdo;
&ldo;會嗎?&rdo;林知予又抿一下唇，她很喜歡這個色號，顯白，有精神，&ldo;不好看嗎?&rdo;
&ldo;你本來的顏色就不錯。&rdo;
&ldo;本來的?&rdo;她狐疑地偏一下腦袋，&ldo;你說我本身的唇色嗎?&rdo;
&ldo;嗯。&rdo;他頓頓，加了一句：&ldo;粉粉的，好看。&rdo;
林知予樂了：&ldo;第一次有人說我唇色好看誒，你們男的是不是都喜歡女生素顏?&rdo;
今澤不知道哪裡好笑：&ldo;不麻煩嗎?每天花那麼多時間在這上面。&rdo;
&ldo;不會啊。&rdo;林知予側身，擦著他的上臂從浴室出去，手落進溫熱的掌心，索性拉著他往門口走，&ldo;習慣了就好了，而且也不是特地化妝給誰看，化了自己心情好。&rdo;
&ldo;口紅是不是都掉色?&rdo;
&ldo;多少有一點吧，畢竟是抹上去的。&rdo;她想和他介紹下口紅雨衣的存在，想來他也聽不懂，作罷，&ldo;怎麼想起問這個?&rdo;
今澤長腿一邁，追上她，和她並肩下樓：&ldo;昨天在門口親了你，沾上一點，我爸問我是什麼東西。&rdo;
&ldo;你怎麼說?&rdo;林知予瞠目。
&ldo;能怎麼說?&rdo;
&ldo;直說啊?&rdo;
今澤低頭，眼睛半彎：&ldo;他們也不是真的和時代脫節了，想想也知道是什麼。&rdo;
林知予撓了下他的掌心：&ldo;都怪你，好端端的突然親我。&rdo;
他沒反駁，坦然地攬下&ldo;罪責&rdo;。
吃完早餐，林知予口紅吃進去一點，靠裡一圈露出原本的唇色。拿紙巾印下唇上的油漬，口紅掉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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