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三)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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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癱著一張臉,倚著牆看他。
燕綏之下意識想問“你這一副死人臉是給誰掃墓呢”,話未出口,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一路搶了顧大律師多少活兒。
真是習慣害死人。
他抵著鼻子尷尬地咳了一聲,朝旁讓了一步:“誒?你怎麼走到後面去了?”
顧晏:“………………”
這麼不要臉的人平生少見。
顧晏冷冷地看了他一會兒,動了動嘴唇:“不繼續了?阮大律師?”
燕綏之乾笑兩聲搖了搖手,“你是老師,你來。”
為了化解尷尬,這人的臉說不要就可以不要,反正現在沒人認識他。
他說完又指了指緊閉的小視窗問道:“下飛梭那會兒,我明明聽見你跟他通訊對話過,這小子怎麼翻臉不認人?”
犯完錯誤就轉移話題,臉都不紅一下,顧晏對這位實習生算是開了眼了。
不過他還是不冷不熱的回道:“是讓管教把通訊轉接給了他,說完我就切斷了,如果單方面通知算對話的話,那就確實對話過。”
管教理直氣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指了指視窗:“轉接了,拉開視窗讓他聽了。”
燕綏之:“……”
服氣。
燕綏之讓出了位置,顧晏理所應當接過了主動權。他指了指那扇鋼鐵門,道:“勞駕,把門開啟。”
“確定?就這態度你們還要見?”管教嘴上這麼說,但還是開啟了門。開門的瞬間,他握住了腰間的電棍,一副掏出來就能電人的架勢。
燕綏之卻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用那麼蓄勢待發。
事實上他和顧晏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門,那個叫做約書亞·達勒的小子也沒怎麼樣。
他只是坐在那裡,冷冷地盯著兩人的眼睛,嗤了一聲扭過頭去。
這時燕綏之才看清這倒黴玩意兒的模樣。
他有一頭濃黑的頭髮,挺長,在腦後紮了個辮子,但是看得出好幾天沒洗過了,亂糟糟的。雙眼翠綠,因為臉頰消瘦的緣故,顯得眼睛很大,眼窩極深。
嘴唇比顧晏還薄,所以抿著唇的時候,面向有股濃重的刻薄感。
其實這種刻薄感顧晏也有,只不過他舉手投足總是很得體,所以那種感覺就化成了一種冷漠的英俊。
但眼前這熊玩意兒……
畢竟才14歲,就算刻薄相都帶著一股強裝出來的感覺。
“我接手案子的律師,之前跟你對過話。”顧晏說。
燕綏之:“……”你還真好意思說出來了?
約書亞·達勒似乎也為他口中的“對話”所不爽,表情透露出一股深重的厭惡。不過沒再出聲,他似乎所有的情緒都在剛才那關窗的一下里表達過了,便沒有了再開口的慾望。
“我來這裡只是跟你見一面,讓你認一認我的臉。”顧晏毫不在意對方的沉默,冷淡地說道,“不管你現在是什麼態度,希望再見面的時候,你能夠把一切如實、完整地告訴我。”
這話不知戳了約書亞·達勒哪個點,他終於出了聲,“告訴你?告訴你有什麼用?上一個,上上個律師都他媽的這麼說的,結果呢?”
他一腳蹬在銅牆鐵壁上,“我還是被關在這個令人噁心的地方!”
“你可以試試。”顧晏全然不受他的情緒感染,語氣也依然冷漠。
“試你媽!我沒罪!不是我乾的!憑什麼讓我坐在這裡等著一個又一個的人來跟我說試試!有本事把我弄出去再來說試!沒本事就滾——”約書亞·達勒吼著,幾乎情緒失控。
燕綏之在旁邊笑了笑:“說兩句血都要噴出來了,你這樣子讓人怎麼給你辦保釋?聽審的法官一看你的臉,保證轉頭就是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