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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力氣大。」
劉艷聽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見著二哥要把那一大捆柴直接往後背上馱,看著都有點嚇人,急忙勸道:「 我們把柴捆結實了推下山,不僅可以節省力氣,二哥也能騰出手來,幫我端菇子呀。」
一聽這話,劉華抬頭看著妹妹端著斗笠,斗笠裡壘起來的菇子,都快要把臉遮住了,下山路不好走,擔心妹妹看不到路踩空摔倒,才有些意動,「那也行。」說著,放下了那一大捆乾柴。
劉艷鬆了口氣。
劉華就在路旁邊的草叢裡,折了幾根藤條,又把乾柴多捆繞了幾圈,然後推了一下,一個用力,那捆柴能往下滾出七八米遠的距離,「成了。」快速追過去,檢查了一下捆的柴沒有鬆散,又笑呵呵地跑回來,伸手端過妹妹手中斗笠,「二哥來拿,我們走。」
「嗯。」劉艷重重地點頭,也跟著笑了笑,沒有自不量力地和二哥搶斗笠。
於是兄妹倆就這麼一路滾乾柴,一路走下山,速度快上了許多,到了山腳下,劉艷才從二哥手中接過斗笠,二哥重新拖起了那捆乾柴。
這會子,已差不多快要到中午時分。
天上的太陽,升到了半空中,強烈的太陽光芒照射下,劉艷和劉華倆人,額頭上都開始冒汗珠了,尤其是劉華費力大,汗如雨下,兩人幾乎走一段要歇一段。
稻田裡除草的村民,還沒有下工,偶爾有抬頭的,劉艷都會跟著二哥與人打招呼,有村民看到他們拖著這麼一大捆柴和一斗笠菇子,尤其看到菇子時,都會眼放光芒,然後詢問在哪裡摘的,再順便誇讚幾句,諸如很能幹之類的。
此時,二哥都會露出一臉的驕傲,那豆粒大的汗珠,在太陽光芒照射下,閃閃發光,在劉艷看來,此刻的二哥無疑很耀眼,光芒萬丈。
「喲,華子你手上怎麼有血呀?還有股子腥味?」
糟糕,劉艷心裡暗道一聲,二哥抓住那隻石頭砸中的兔子時沾上了血,當時沒有洗手,直接用泥土搓了下手,這人怎麼這麼眼尖,至於腥味,應該是埋在乾柴裡的兔子,兩隻死兔子都流了不少血,眼下天氣炎熱,可不就散發出來了。
這人鼻子竟比她還靈。
劉艷回頭望去,卻是認識的人,正是前天見到的那位六伯孃,忙喊了伯孃,看著二哥大約不善撒謊,一臉糾結,期期哎哎的,於是找了個理由搶先回道:「是我臉和腿在山上被草刮傷了,流了好多血,二哥給我止血時,沾上的。」
此刻,劉艷的臉,已經被灼熱的太陽光曬得紅撲撲的,但那幾條刮出來的印子,還是特別明顯,對上六伯孃探望過來的目光,劉艷還特意抬了下臉,然後催促二哥道:「二哥,我們走,要快點回家去做午飯。」
「好了。」劉華也擔心六伯孃再問,更擔心讓她發現了兔子,拖起那捆乾柴逃也似的往前跑,一口氣跑出了四五十米,劉艷跟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她現在有點相信,二哥真的力氣很大,大約是天生神力。
因為耳邊飛來村民的閒聊聲,他們對二哥拖柴跑的速度並不吃驚,反而嘖嘖稱讚道:果然是劉春生的種,和他一樣,打小力氣就大。
難道她那個未謀面的爸,也是天生神力?
劉艷心裡暗暗想道,趕在二哥來接她前,端著斗笠追了上去,為了避免麻煩,兄妹倆一路上都沒有再和人打招呼,幾乎是半走半跑地趕回了家,也沒走前門,直接從側邊穿插進入後院。
看到灶臺旁邊的背簍,劉華放下乾柴,喊了聲大哥,沒有聽到回應,疑惑道:「應該回來了呀?」
「我們進屋去看看。」劉艷把斗笠放下,走到門邊,推了下門,沒有推開,「裡面有人,應該是大哥在屋子裡。」他們家房門是沒有鎖的,除非從裡面插上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