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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阿璀之言,關渡未置一詞。
好一會兒之後,又一陣寒風捲著雪片子,掠過廊下。
關渡對阿璀道:“外頭冷,進屋來吧。”
阿璀點頭,與關渡一同進去書房。
屋裡牆角生著火爐子,即便窗戶還開著,但顯然還是比外頭暖和許多。
“冷不冷?將爐子挪近一點?”見阿璀坐下,關渡指指床邊的火爐子,道。
“倒是還好,我身上穿得多呢。”阿璀去看關渡桌案上的文書,隨口問道,“據說科舉會試最終還是推了半年,定在了明年的七月,照這麼看的話官學試和地方州府試就得在三月前便要完成。先時在阿兄那裡,崔兄長提過,地方州府試早已頒下詔令,各州府務必在二月十五日前開始舉行州府試。這樣看來三月前各州府貢生基本便定下了,六月前有三個月時間,足夠各州府貢生入京備考。官學試既在京都,時間上要比州府寬裕些,但怎麼算也還是趕的,不知道國子監具體官學試時間定在何時了?”
“暫定在二月十八日至二十日。”關渡道,“預計也是三月底前完成閱卷。”
關渡也是簡單地提了一句,至於一些瑣碎事情,阿璀既然沒有問,他便也未曾多說。
先時關渡讓阿璀協助自己整理官學試相關卷宗文書,確定官學試建制。
雖一開始阿璀也只是在關渡身後,做些輔助整理的工作,但到後面,幾乎連官學制成文也是阿璀一手起草。
國子監的人自然都不是些蠢人,便是最初對作為女子的阿璀出入國子監心有芥蒂,但又礙於她的身份不敢置喙分毫。
然而時間久了,便是阿璀再怎樣低調,眾人眼如明鏡,怕是也不能忽視這樣一個人的存在的。
或許將來,後人提及官學試的開創,都不可能不會提起這位長公主殿下的。
只是自官學試行制一應規章準則定下後,後續具體實施的事情,阿璀也未再過問,便就丟開手去。
阿璀有時隱隱覺得,她的兩位兄長,還有祖父,似乎有意將自己推至眾人之前。
比如先前工部事,比如後來的國子監官學試,再比如現在她正著手在做的編書事宜。
自己雖然每一次都只是在各部小小的轉一圈,做完自己手裡做的事情便丟開去,後面也不會常來常往,更別提能在各部紮下根基了。
自己在各部轉悠,雖說有阿兄手筆在先,這幾次都未曾引起朝中太大的反對和阻力,但怎麼著一個公主出入各部府衙,不可能沒有一點反對聲響的。
阿璀有時想到此處,也不甚理解,阿兄擋開一切阻力,只是為了讓自己在朝中露個面?
只是想了許久,也未得到什麼結果。
她也曾試探問過她阿兄,但她阿兄卻顧左右而言其他,最終也沒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不過總歸這些事情,她也是願意去做的。既然是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既然自己去做這些事情也不曾引起太大的波瀾,那旁的自然也不重要了。
“再過幾日便是元日了,明年定然是大淵的盛年,大淵的第一場科舉,也必定是舉國的盛事。但望著一切順遂,不生波折。”阿璀笑道。
“會的。”關璀也笑應。
祖孫二人得此閒暇,自然又是自在閒話。
阿璀不喜歡先時祖父剛入京時,因所謂身份之變,過分謹慎疏離的態度。
但此時私下相處,有如從前,也是讓她歡喜了。
“陛下讓你主持修繕《農桑要術》,可還順利?”關渡問她。
“還好,都是尋常做的事情,做慣了的。況且還有阿兄挑來的幾位修書使幫忙,有些資料查閱修正起來,倒是比我自己一個人要方便許多。”
除了幾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