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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那個念頭在我腦海中迴響,於是我行動起來。
終於,我來到了他們面前。
“你剛剛去哪了?不是說好要一起跑團的嗎?”室長向我揮了揮手上的筆記本,棕皮筆記本,帶磁鐵搭扣,是我寫模組常用的一款。周圍出現了許多不同型號的骰子和寫了文字的角色卡。
是這樣嗎?原來我們說好要一起跑團的嗎?
“好啊。”我聽到我回答道,“那麼我當kp(守密人)吧。”
“嘀嗒嘀嗒”的聲音迫近了,一片雪白對映在我的視網膜上,所有感官似乎都蒙上了一層帶著霧氣的玻璃,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似乎都變成接觸不良的網線,徒留失去wi-fi的人類惱怒而無可奈何。
一個黑髮青年出現在我眼前,而視線模糊的我只能看出來他穿了身白衣服。
“燕哥,我做了個夢。”我聽見自己囈夢般的對他說道。
那個夢裡沒有異能力,沒有黑手黨,沒有莫名其妙的死亡體驗。只有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奔赴異國他鄉,認識了一群很像家人的朋友,住在一間很像家的宿舍裡。幹很多無聊的事情,為苛刻的導師和總是被打回去的作業苦惱。被朋友騙去考中文八級,考試費都交了三輪上鋪那個混蛋才說“申請讀研要考中八是我瞎說的”這種讓人/拳頭梆硬的話。分不清楚上鋪的兩位仁兄到底哪個喜歡太宰治哪個討厭太宰治。和燕哥學習怎麼做四川豆花,並阻止上鋪的那位廚房殺手往鍋裡亂丟東西。然後時光便向流水般的流逝了,流入了狹小的巷口,裹挾著那房間裡的一切流向遠方。
“嘀嗒嘀嗒”的聲響,是醫療裝置運轉的聲音,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捏著我的病歷本念著一大串傷情宣告,還不忘恭喜我福大命大的沒死掉。我無意識的盯著醫生先生,覺得我真的瞎的不輕。竟然可以因為髮色一樣而認錯人。
我昏迷了三天,做了無數個夢。然而夢終究會醒,連線著的是現實。
現在的我穿著一身病號服,纏的像個木乃伊,躺在港口名下醫院的高階病房裡——我都驚了,我還有這個待遇?!
醫生先生走後,我拿到了我原本隨身物品,手機也在,就是摔碎了螢幕,打不開了。
保險起見我向護士小姐姐借了個充電器。過了一會,手機開了。
果然,只是沒電了。
關於我沒死這件事其實我是不太驚訝的。怎麼說呢,畢竟我專門選了太宰中也去做任務的必經之路,原計劃就是直接和他們匯合出任務的。為了保險起見才提前打電話通知中也的,結果這個保險上對了。那個外國非友人先生果然出乎意料的擺脫了我異能力的控制,過來痛擊我了。
如果恰巧他們的車離我出意外的地方特別近,我被救也是合情合理的。但不管怎樣說,這波我沒死掉真是運氣太好了。
說起來太宰好像也是每次在死亡邊緣大鵬展翅都沒有死掉誒。難不成是因為我和他混在一起太久了,他把這種神奇的屬性分給我了?
“咔噠”一聲,門被開啟了。我當時正艱難的試圖用裹著石膏的手在我佔滿灰塵和乾涸血跡的外套裡掏東西,然後被開門聲下了一跳,然後外套和七零八碎的東西就都掉到地上了。
我哀嚎了一聲,成功嚇到了門口的客人。
然後他看我,我看他。
我看著站在門口的中原中也腦袋上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
“真是的,為什麼你每次見我都一驚一乍,跟耗子見貓似的。”
赭色頭髮的青年走進我的病房,左手拎著黑色的西裝外套,右手抱著一捧粉色百合,皺著眉頭小聲抱怨著,是來看望我的樣子。
他將百合放進小桌子上的空花瓶裡,掉在地上的外套和七零八碎的小東西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