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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也恢復了電力。”

林簡低下頭來,果然看到手上的腕錶在閃動紅光,顯示著控制中心正緊急調取通訊斷絕期間所收集的體質資料,綠色的進度條已經滾動了一半。他沉思了片刻,低頭湊近手腕,一口扯下了腕錶的繫帶,揚頭將它遠遠拋了出去。而後他伸手摁住蘇洛的手臂,正欲如法炮製拉下腕錶,蘇洛卻掙脫了他的手掌。

“你認為這次來電有貓膩?”他問。

“現在整棟樓裡全是昏迷過去的醫生病人,是誰無聲無息的修復了供電系統呢?”林簡輕聲道,“如果有這個閒心關心電力,首要做的難道不該是救人和報警?古怪太多了。現在不能讓控制中心拿到我們的資料。”

蘇洛沉吟片刻,在林簡的手掌下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控制中心是特殊設計,必須要以活體dna驗證,才能調取資料檢視記錄。如果真的有人要在控制檯上做些什麼,那他必然不能離開中央控制室。檢測儀與控制中心的關係並非絕對的從屬,透過系統裡的某些暗門,甚至可以部分逆轉控制地位。只要使用得法,檢測儀不會有洩密的危險,反而可能成為助力。”

“助力?暗門?”林簡微微一呆:“你怎麼知道?”

蘇洛語氣平靜:“現行的病患隨身檢測儀與相應的控制系統由醫療部統一訂製,相關的工作在九年前就開始準備,我有幸曾躋身其中,也略微提出了幾個建議。”

“略微提了幾個建議……”林簡覺得心情複雜,他頗為心酸的看了一眼指縫裡露出的蘇洛那張越看越年輕的臉,覺得人生有些幻滅,“你……多少歲啊?”

“不過是陰差陽錯的湊齊罷了。”蘇洛淡淡道:“瞭解系統理論與AI互動的醫學生並不太多。正好蘇氏當時資助了這一專案……其實現在遠離一線已久,我的把握也不大了。只能是試一試。”

試一試也當然比枯坐無奈好。林簡趕緊移下右手調整姿勢。片刻之後他翻身坐到了蘇洛背後,左手岔開摁住太陽穴,右手下探捂住人中,兩隻手掌將蘇洛的頭抱了個結結實實,單單隻留下一對眼睛。蘇洛僵坐著被林簡半摟在懷裡,終於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林簡很緊張的吸了一口氣:“開始吧!”

蘇洛默默看了他一眼,伸手摘下腕錶,召出了一個光芒閃爍的全息螢幕,他沉吟片刻,雙手跳動,輸入了一長串命令。按下確認後螢幕的光芒急劇閃爍,跳出一行行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數字符號,看得人不明覺厲眼花繚亂。蘇洛手指滑動一目十行,目光急速掃過跳躍的資料,神情凝肅,眉頭越皺越緊,林簡靠在他背上俯瞰著螢幕,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幾分鐘後,蘇洛的手戛然而止,霎時間資料全部停滯下來。他目不轉睛地盯住螢幕的某處,低聲道:“有人從外部進入了醫院。”

“從外部……”

“十五分鐘前門禁系統記錄了一次進入請求,而後未經中央AI處理即擅自發布了出入許可。”蘇洛依舊盯著螢幕,頭也不回:“因為能源匱乏,安保系統的大部分功能已經進入了休眠狀態。而殘餘的部分則似乎已經將進入者自動視為訪客了。停電時醫院的大部分裝置都已經罷工了,不過……”

他伸手觸控式螢幕幕,召出了一個小小的視窗,幾秒鐘後視窗漸漸擴大,純黑的背景中隱隱約約浮出幾個紅色斑駁的身影,整整齊齊的排成一排。

“……這是醫院裡的紅外記錄。”他解釋道:“原本是用來實時檢測病人體溫的裝置,因為分佈太廣難以接入電網,所以一般都採用獨立電源。”

林簡盯著螢幕上的人影:“這——進來了七個人?”

蘇洛沒有答話,他手指繼續滑動,螢幕上的影象也隨之改變:七個人影從頭到尾整齊排隊,而後步調一致的邁動了腳步,由於背景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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