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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給我擦背。” 男人轉身，雙臂交疊，趴在池壁上，懶洋洋道：“不來也行，玄晶拿出來，還有你和那個不識好歹的天賦者的暫住證，都會扣在這裡，你們可以出安全區外面玩玩，順便體驗一下什麼叫喪屍的變異體軍團。” “無恥，你除了會威脅我還會幹什麼？”沈霽楚憤憤然。 “隨你，你自己選擇。” 沈霽楚深吸一口氣，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動身，隨便拿了塊旁邊撿的抹布就拍在他背上，剛要動手就看見他指尖勾了條粉色的帶子，稍微施點力，水裡的東西浮出來。 沈霽楚看清楚那東西后，眼睛都直了，伸手就要去搶，他的動作更快，拎著那塊被水浸溼的布料往掌心裡一捏，縮水後小小的一團，在他的大掌里根本不夠看。 “你還我！” 男人頭也不回，“把你那破抹布拿開。” “那我用什麼給你搓背？” “用手，或者這個。” 他把掌心的布料丟過來。 沈霽楚臉色爆紅，捏著自己的內衣邊角，想罵又不敢發出聲音。 剛才他勾起來的，是她的內衣帶子。 這個該死還變態的流氓。 沈霽楚沒法，咬咬牙，只能抬起一隻手給他擦背。 這如果就是他所謂的利息，她願意忍。 不就是擦背嗎？以前去大澡堂子，還有好多大媽給她搓過，她們寢室幾個室友也是互相搓，不搓掉一層泥都不能出澡堂子的那種。 她用的是沒受傷的那隻手，可依舊是沒什麼力氣，再加上她沒吃東西，搓兩下就累了，不得不換手繼續。 柔若無骨還有點冰涼的小手在背脊上胡亂揉搓，賀川野爬在池壁上，覺得有些癢，還有有些熱，她力氣不大，搓得也沒那群部隊裡的人下手狠，不過他倒挺受用的，舒服得很，就是缺了點認真。 沈霽楚睫毛上還沾著水，低垂著眉眼，很是乖巧，實則心裡罵他的話就沒斷過，每搓一下，她都要罵罵咧咧的。 直到她罵累了，安靜下來，指尖細細感受到他背脊上的凹凸不平，還有好幾道比她手掌還長的疤痕，動作微頓。 男人感覺到她的愣怔，原本眯起的眸子緩緩睜開，“繼續。” 沈霽楚開始是生氣的，他的粗魯和蠻不講理，可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不少，盯著他滿背的傷疤，逐漸沒有再對他故意用力報復的舉動。 賀川野沒回頭，卻像是能知道她此時此刻心裡在想什麼，臉上又是什麼表情：“這沒力氣了？還是，怕了？” 沈霽楚說：“我怕什麼啊……” “喪屍。” “大不了就死，有什麼好怕的。” “我背後的傷，最長的那道，就是喪屍用刀砍的。”他語調不鹹不淡：“五十年前，我帶領二隊救援一群被圍困的人類，喪屍潮第一次出現變異體，變異體的喪屍軍團殺瘋了眼，實力大增，我救援時被砍傷。當時二隊出發共一百人，回來的包括我在內只有五個，算是一個教訓。” 沈霽楚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他背上的痕跡，每一處，好似都讓她能想象到，戰場上的他，是怎麼樣和殺出重圍的。 她沉默著，半晌都沒說話。 突然男人又開口：“摸上癮了？” 沈霽楚猛地回神，收回手就要縮到水裡。 “一道傷疤一個教訓。” 他轉過身，胸口還有一處深到哪怕是已經恢復，面板都癒合了，還是沒辦法消失的深褐色。 周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針孔。 她只有腦袋露在水面上，眸光淺淺地望著他：“喪屍為什麼會在五十年前出現變異體？” 賀川野說：“目前沒有準確實驗結果能說得通，唯一的推斷是，他們體內的意識曾經被喚醒過，又很快被壓了下去，成為高階病毒的宿主，不斷變異喪屍化。” 沈霽楚美目略微有些驚訝，“意識曾經喚醒過，是不是說明，有救回來的可能性，只要抓住時機。” 賀川野靠在池壁上，“也可以這麼說。” 沈霽楚點點腦袋，見他眸色微沉地盯著自己，她連忙道：“搓夠了？利息還完了，我走了……” 根本還沒轉身，她手腕上又纏上了東西，她是真的怕觸手，抬手一看，竟是根長了朵小黃花的綠色藤蔓，又細又嫩，還把花送到她掌心了。 她嘴角下意識地抿了下，然後就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