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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鉞一個激靈,隨後洩了氣。
他再一次癱坐在地上。
葉芝芝看了一眼從營部出來的陸正堯,居高臨下的說道:“以後凡事多動動腦子,你隨便的一句話,就能把人推入萬丈深淵!”
她轉身就準備回去了,可剛走幾步,又轉了回來:“我最後警告你一次,要是再敢招惹我們小乖,我可就沒這麼便宜的放過你了!”
她說話脆生生的,像是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吹毛斷髮。
盛鉞又覺得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凍的。
葉芝芝來到了大路上。
陸正堯看著井臺邊上坐著的人,不太確定的問道:“那是盛鉞吧?”
“嗯,是他。”葉芝芝雙手插兜。
陸正堯眯了眯眼睛:“你們兩個在那幹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幫他抖抖腦子裡的水。”葉芝芝神色淡淡的。
陸正堯跟她之間也沒有太多的話,兩個人很快冷了場。
回到家,葉穗穗已經炒好了菜。
蒜苗炒肉,煎荷包蛋。
陸正堯將飯盒開啟,裡面放著魚和肉,都還是熱乎的。
他跟葉穗穗解釋:“去的太晚了,飯菜都涼了,我讓食堂現幫著熱了一下。”
葉穗穗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去了這麼久。”
她將碗筷遞給了葉芝芝,自己在旁邊坐了下來:“那,姐你又去幹什麼了?不是和盛鉞一起出去的嗎?他人呢?”
“他不回來吃了。”葉芝芝對上陸正堯探尋的目光,給了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
陸正堯很識趣的對葉穗穗說道:“你們姐妹聊著,我出去轉轉。”
葉穗穗點點頭:“嗯,忙你的去吧。”
她眼睛自始至終都不離葉芝芝。
陸正堯沒想到小媳婦這麼快就把自己拋到腦後了。心中不免泛酸,可還是去西屋拿了錢才走,剛出門就聽見葉穗穗說道:“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要和你說呢!”
葉芝芝已經吃了兩個荷包蛋,見妹妹這樣,揉了揉她的腦袋:“行啊,想說什麼就說吧。”
“你一走就是兩年,日子是不是過得很辛苦,在外面一定有人欺負你吧?學戲累不累?還有啊,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看到我在報紙上登的戲評了嗎?”
葉穗穗一連串的問題,差點砸懵了葉芝芝。
她夾了一塊魚,剔乾淨魚刺之後送到妹妹嘴裡:“先說說,你登了什麼戲評?”
“你不知道嗎?”葉穗穗起身,去了西屋將報紙和高良工的信都拿了出來。
葉芝芝先是看了戲評,又看了高良工的回信,笑著誇讚道:“我們小乖就是聰明,竟然能想出這種法子來。”
葉穗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是陸正堯跟我一起想的,登報紙也是他找人辦的。”
葉芝芝進而問起了葉穗穗結婚之後的生活。
“他很好,處處護著我,財政大權也交給我把持著,還有啊,我在服務社工作,很輕鬆很自在,也是他安排好的。”葉穗穗例數陸正堯的種種優點。
葉芝芝略有些驚訝:“倒是跟小時候不太一樣。”
葉穗穗是真的不太記得了:“他小時候什麼樣啊?”
陸正堯當初離家的時候,她才六歲,能記住的事情本來就不多。
“冷冷淡淡的一個人,對誰都愛搭不理的,倒是挺喜歡逗你玩的,對咱爸媽也挺尊敬,剩下其他的,我也不記得太多了。”
她比葉穗穗大兩歲,當時跟陸正堯又不熟,對這人的印象同樣不深。
葉穗穗想起之前陸正堯說她大風掛電線杆子上的事情:“姐,你有印象嗎?我怎麼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