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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雖然不至於鬧哄哄的,但是也不顯得冷清。
越鳴拿著盤子,圍著所有的餐點繞了一圈,挑了些看起來順眼的東西,夾在盤子裡。又順手端了一杯檸檬汁,坐到了不起眼的角落裡去。
一個人靜靜吃了一會兒,也聽了一會兒,越鳴起身回到甲板。
大叔們還是那樣,站成一圈,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裡的兩個人在密謀些什麼的樣子。不過這是越鳴的視角了,其實他們穿著便衣,,雖然各自戒備著,但姿態的都很隨意,神態也不顯得緊張,有心人也難得看出些什麼來。越鳴靜靜走到一邊,向裡邊兒張望了一眼。
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都站起來,在桅杆旁邊,面朝著海。越鳴的腳步幾乎是無聲的,走過來也沒有驚動到什麼人,他望那一眼,似乎也沒有被發現。
不知他們在談什麼,越鳴也懶得湊合。也不出去,就站在艙內,隱隱可以聽見他們的說話聲。大叔們也明白他的身份和自己相同,看他過來了,也不作聲理會,任他在一旁站著。
非銘和那人聊著,似乎說完了公事,開始閒談,兩人的聲音大了些,越鳴聽來也清晰了些。
“……真的沒記住嗎?”是那人有些挫敗的聲音。
非銘輕笑了幾聲。
“說起來啊,你是怎麼養大的,這個孩子。”依舊是腔調奇怪的日語,“總覺得他眼裡只有你一個人呢,真的是親自帶大的嗎?”
“啊。”非銘點頭。
“不能讓給我嗎?”
非銘轉過頭,“你要他做什麼?”
“……呵呵。”男人低低笑了笑,“他的長相實在是……”
非銘回過頭,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我辛辛苦苦養了這麼多年,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把他給你?”非銘笑,“況且他對我這麼忠心,放到你身邊,你放心?”
男人也跟著笑了,也不知道是否察覺了非銘的怒意。
“你說的也是……不如,我拿東西和你換?”
非銘側頭看他,表情似乎有些猶豫。
沒有再聽下去,越鳴低下頭,轉身走出去。
他的腳步依然很輕,裡面的兩個人自始至終也沒有發現。
當晚,非銘什麼也沒有提。
第二天,一行人又回到日本。
又是一個秋冬過,越鳴也十五歲了。
十五歲,對於黑幫來說,是一個在成熟邊緣彷徨的年紀,而越鳴也第一次擁有了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要做殺手。”
師傅似乎以為他不會有第二個回答,問的時候一派淡然,聽到答案的時候,卻無比驚愕。
“你說什麼?”
“我要做殺手。”
非銘咬牙,不動聲色地嚥下一口怒氣。
“你怎麼了越鳴?!”他強忍著怒意,用盡量平緩的口氣勸導,但是死死的怒意和不解卻仍然從字裡行間透出來。
越鳴十五歲,他知道。
十五歲是少年迷茫的年紀,為了防止這些孩子們心意有變,組裡會派專人去給他們做一次測試。如果不能達到要求的話,就會被從原來的職務上驅逐,讓他改行,或者乾脆消失。越鳴對他的感情,他當然明白,所以他不認為越鳴會離開他身邊,甚至連測試,他也沒有親自去看。
可是呢?
負責的師傅告訴他,越鳴在詳細問清了流程和結果之後,就徑直回答:“我要做殺手。”
不過做殺手什麼的,倒不是越鳴的本意。只是因為他根本不瞭解,自己這麼多年所學,除了用來保鏢和殺人還能做什麼。這或許是非銘教育的失敗之處。
“你知道殺手是做什麼的嗎?你不是最討厭殺人的嗎?為什麼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