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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路,我也同意無條件放棄對她的所有權利,最後不就剩下你了嗎?如果你不點頭,書穎怎麼敢和我離婚?”
董事長已經有些發怒了:“你——你離不離婚幹我什麼事?給我出去!”
狄文橫了他一眼,然後,他拉著我走了出去。
“你放開我,我還有工作要做!”我連忙想甩開他。
“做什麼?你不是請假了嗎?剛才董事長不也同意你從今天開始停薪留職了嗎?”狄文拉住我不放:“我有話要跟你說。說完了保證以後不再煩你。”
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努力想判斷他的話裡有幾分真實。他的眼神清亮,似乎已從剛才的瘋狂中甦醒了過來。
“那好,不過,你要等我下班。還有,你要回辦公室正常處理你應該做的工作。不管怎樣,即使你明天就要離開這家公司,你也應該做好今天剩下的工作。”我不理他,開始撥電話。
中午午飯後,我和狄文坐在大廈一樓的左岸香頌咖啡座裡。狄文看上去非常的頹廢。前些天還那樣意氣風發的男子,充滿了深沉的悲痛和沮喪,就那樣看著你,你說還能喝下那杯咖啡嗎?咖啡杯在我嘴邊逗留、留戀了幾秒,終於放下了。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早說完早結束。居然有這麼一天,我會恨不能永遠不再見他,不是因為恨,而是因為厭惡。這種感覺,對於曾經的戀人,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
“小存,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麼離開你,和路書穎結婚,還有,我離開你後都遇到了什麼。”狄文垂下了頭,開始緩緩地攪動面前的咖啡。我看見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終於,他放下咖啡杯,對我輕聲說:“對不起”,不知是因為自己的失態,還是為他曾經對我的離棄和背叛。
“不錯,我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從路董事長找到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恐懼和後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那麼糊塗,做出那種荒唐事。”
“我不想聽你回憶和懺悔。沒有用。你可不可以說重點?”我打斷他,雖然看著他傷感的樣子有些心酸,可這個男人已經和我無關了,不是嗎?
“不,小存,你一一定要聽我說。我憋了這麼長時間了,實在是心裡難受!”他抓住了我的手,很快,在我凌厲的目光下退縮了,手收了回去。
“去年的聖誕夜,公司幾個同事一起出去玩,大家都很興奮,吃完飯後又跑到KTV去唱歌。那天晚上我們折騰到很晚,我喝了點酒——當然,我不能完全以醉酒為藉口,可如果當時我不喝酒,接下來的一切都不可能發生——”狄文的手插進了髮間,他的雙臂支撐著垂下的頭,看上去非常後悔。
回去時,書穎開啟了車門,說可以順路送我。我怎麼可能想那麼多?有便車,還是熟悉的同事,雖然她是我的上司。然後,車停下來時,我發現不是我家,是她的住處。她非常主動地吻了我,那時侯,我應該推開她,可天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我跟著她進去了,然後就是一個瘋狂的讓我悔恨終生的夜晚。”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我感覺到了自己嗓子的喑啞。雖然知道他和自己沒有關係了,可想到她和那個女人在床上激烈翻滾的鏡頭,心裡還是非常不是滋味。
“是啊,是沒有意義。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有多後悔。我並不是愛上她離開你的,離開你,是因為我已經玷汙了她的清白,而且還讓她懷上了孩子,我必須要對她負責,當然,她家裡有錢是一個很吸引我的條件,可如果當初懷孕的那個女孩不是她,是個家境一般的孩子,可能掙扎的時間會長些,但我一樣會和她結婚。所以,我對你非常愧疚。”
他當我是上帝嗎?讓我在這裡聽他的懺悔?
“所以你選擇愛人的理由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愛,或者是你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