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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完後忽然明白了不妥:“對不起,我剛才忘記了!”他一定是記起了小韓和他說的那些話了。
“沒關係。媽媽走了一段日子了,我已經不會再像開始那樣反應強烈了。她雖然人不在我身邊了,但永遠活在我這裡。”我按了一下胸口,似乎感受到了媽媽的微笑。
蘇江南看我一眼,他掩藏在鏡片後的目光很溫柔,讓我心裡有種軟軟的輕微顫動,忽然生平第一次有了向一個陌生人傾訴的衝動:“我是一個遺腹子。除了我媽媽,所有的親人都在那次唐山大地震中去世了;那次大地震的時候,媽媽正好在外地,所以僥倖活了下來,肚子裡有著才兩個多月的我。這麼多年了,媽媽一個人帶著我,吃了很多苦,最大的心願無非是想讓她的女兒得到幸福。我已經想明白了,我活的快樂,就是對她最大的回報。”
我們走到了一家名叫“止水”的小咖啡館面前。蘇江南停下了腳步:“進去坐坐?”
約會
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和這樣一個可以稱為完全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講這麼多話。
一個小時後,面前的咖啡已經冰冷,一口也沒有動。我們就坐在那裡,象許久未見的朋友一樣閒談著。我們走出咖啡廳時,我已經對這個男人有了基礎的瞭解:蘇江南,腦科醫生,今年二十九歲,祖籍蘇州;現和母親一起呆在這個城市;父親在國外,時常回來;母親在家賦閒,做快樂的家庭主婦,在他回國後,她的職業就是照顧他這個寶貝兒子。
蜜罐裡泡大的男人;難得的是居然沒有“驕”、“嬌”二氣——這讓我對他平生出了幾分好感。所以,當他問我的電話號碼時,我不假思索地就給了他。
他把我送回了租住的小屋,忽然問我:“學會計專業的細心的女孩子找一份好工作並不是太難的事,原來你和那天在醫院裡的女孩是一家公司的吧?既然還有過在公司工作的經驗,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換一份新的工作?我感覺那個餐廳的工作好象不太適合你。”
這句話如果從別人嘴裡說出來,我會以為是勢利,是瞧不起;可不知為什麼,聽他這樣說,我卻感覺到是他在真心地關心我。
我笑笑:“這個工作本來也就是過渡。過一段時間我會再換工作的。”
這個世界太奇怪了。原來在公司裡的時候,也看到了許多職場上的故做聰明——明明是一天中相處時間比自己家人還要多的同事,不想著怎樣好好經營與他們的關係,總忙著在身後練習,實在非常沒意思;可現在,一個剛見過兩面的男人,卻以一種至少讓我感覺到很溫暖的語氣體會到了那種難得的真誠。
蘇江南又抬手摸了摸耳朵。我的心又揪了一下。這個動作,他今天晚上已經重複演練過不下五次了。
同住的云云正好回來,云云是個虛歲剛滿十九的姑娘,象一個奔放的吉普賽姑娘,為了她的明星夢,從一個不知名的小縣城跑來到這個城市,在一所不知名的學校學表演,正在拼了性命地設法往圈裡鑽。她有一種鮮豔的美,混合著野性和青春,還有因為青春伴生的肆無忌憚。
看到我們站在樓下,她跟我打趣:“繡繡姐,不介紹一下?是男朋友?”她把手遞給了蘇江南:“我是繡繡姐的室友,曲雲。”她的眼睛裡,閃爍的是狩獵者發現獵物時的光芒。一件紅色緊身短裙,勾勒著她曲線分明的身體,讓人在這炎熱的八月有些喘不上氣。
現在的女孩子,已經懂得了努力去攫取和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雖然和她才差五歲,可總感覺象有著代溝。
“蘇江南,繡存的朋友。”他的手握住了云云的,很快鬆開了。他看她的眼神很平淡,沒有一般男人看到她時的那種驚豔。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只能這樣解釋。
云云的眼睛裡明顯有著失望。畢竟還是個孩子,還不能真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