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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當日與那波斯高僧摩羅訶所救的西南部眾之一。如今此人因功夫卓著、驍勇悍猛、才智出眾而接任了部族首領之職位。”
黛玉聽得心中一喜:可算是苦盡甘來了。再這麼折騰下去,她也不敢保證能不能安全走出這片密林了。那人向林如海又是揖首又是作揖。林如海轉身用漢語把大概的情形與大家說了一下,又講述了那部族首領的意思:原來人家為表示對多年前林如海救命之恩的感謝,請大家一起去族裡做客,另外,幾位受傷的人他們寨子裡有巫醫可以代為診治。
眾人正在遍尋入處而不得。現在可謂是‘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如何能讓人不欣喜若狂?
寨子用款待最尊貴客人的禮儀招待了大家,清冽甘香的棒棒酒,現場宰殺的活豬、活牛、活雞。木製的缽、盆、碗盤,樸拙可愛,原木本色的底子上,用硃砂、赭石等大自然賜予的色彩在上面繪製了花鳥蟲魚,日月山河。其中一個木製的碗上是兩隻抵頭相向的小牛犢子,整個只用赭石色的線條簡潔地勾勒部出了牛的骨架,卻形象逼真地如同在現場一般。
當夜,一行人俱大醉。第二日,那部族首領即與林如海達成了共同禦敵之攻守同盟。這也難怪,一來林如海與之有救命之恩;再者,那安西王霍亮對西南夷族也多有吞沒之心,幾多殺戮。族人死於其手的也不在少數。協議達成,林如海揖而歸。
及到京城,已是情勢今非昔比。西北匈奴已在兩國夾擊倉皇他顧,倒生生丟失了靖城北部,太行山以南大部的河山。只退守於那太行山以北的苦寒之地,而徹底讓出了太行山以南,尚可種植作物的匈奴族最為豐美的土地。那呼延鈺聞聽戰況,卻是一口心血湧上,早年間胸口舊傷發作,不日而終。爾後,匈奴舉國上下一片哀聲,再無爭戰之力。而月氏國與大夏的通商之道徹底貫通,再不用借道匈奴。
而西南方面,夷族利用本族特殊的地形以及特有的產物,並黛玉親自教與他們的‘西風烏龍陣’、‘回形長蛇陣’、‘一字雁形陣’等各種陣形,時不時地讓安西王霍亮大聲叫苦。那新任的族長不由大呼過癮,終於一報往日之辱。那安西王霍亮原本意同鎮南王佟勝形成互相呼應之勢。如此一來,卻是弄得他自顧不暇。哪裡還有精力分兵支援鎮南王之進攻。援馳萬里,若被他人連鍋兒端了老窩,那才叫得不償失呢!
皇上拓撥哲這幾日卻如坐過山車一般。先是西北捷報頻傳;後有西南形勢大好;可京城的慶功酒還沒來得及端起,江南卻頻頻告急。那鎮南王也不愧是個沙場老將,竟在西北、西南不利於他的情勢之下,連下江南三城。一時之間,京城竟有些芨芨可危。
拓撥哲才剛剛有些兒陰轉晴的臉上此刻又烏雲密佈。看來佟勝這老兒是鐵了心要與朝廷撕破臉了。看著皇上的臉色,德公公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稍有他顧,只怕一個不留神讓那位看個心裡不痛快,又是一場禍事。
拓撥哲這幾日足足憔悴了一圈,直到西北、西南情勢好轉,才好不容易有了個笑臉兒。誰知這好訊息還沒有捂熱呢,那邊兒就發出了十萬火急的求救訊號。要說那兩個孩子也算不錯,若換了別人,只怕還不知如何呢。只是如今糧草也緊,兵馬也急,戰火才熄,倒是派誰去支援好呢?西北方定,雖有太行天險。然匈奴新喪,舉國皆哀,難保不籍此報仇。自當留有堪當重任的老將才行。可選之人,也唯有燕寧與水境兩人了。
西南稍安,那安西王堪堪與西南夷族鬥個平手。然安西王霍亮畢竟老奸巨滑,假以時日,翻身怕也未必是什麼難事。那夷族所仗無非毒物與天險,可守,若論攻,則差了許多。
思來想去,拓撥哲將朝中之人撥拉了幾個來回,尚沒有尋得一個合適的。莫名其妙地就生出了一股無名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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