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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竟回來時,身上帶著輕微的酒氣。
莫菲瑤還沒睡,見他回來了,扶住他說道:“今晚又有應酬?”
嚴竟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坐下:“嗯。”
莫菲瑤對於他最近總有的應酬有些不滿,張了張嘴,話到嘴邊變了語氣:“我給你放點洗澡水。”
說著,便進了浴室放水。
等到嚴竟洗好出來時,莫菲瑤已經換了睡衣,並不是剛剛穿的那件。
這件睡衣還是她之前在國外時候買的,嚴竟很喜歡。款式是v領的性感款,自從她和嚴竟鬧離婚後,兩人幾乎就沒有發生一些實質性關係,這一點讓她尤為沒有安全感。
本以為,她穿上這件睡衣,最起碼能勾起他們之前在國外的美好記憶。可嚴竟出來後看都沒看一眼,徑直掀開被子一角躺了下去。
莫菲瑤有些呆愣,咬了咬嘴唇,看著一旁只留個自己一個背影的嚴竟,彎腰睡下,有些委屈的用手摟住嚴竟精壯的腰身:“老公,你就不看我一眼嗎?”
嚴竟沉默幾分鐘,回頭看了她:“怎麼了?”
“還記得這件睡衣嗎?”莫菲瑤臉上揚著笑意詢問嚴竟。
嚴竟瞥了一下,應了一聲:“記得。”
她怎麼問,嚴竟就怎麼回答,獨獨不肯多說一句。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莫菲瑤的手靠在嚴竟的胸口遊走,語氣有些委屈,話沒說完,但是暗示卻極其明顯。
嚴竟看著莫菲瑤,總是莫名的疲憊,他用手捧著莫菲瑤的臉,耐心道:“菲瑤,我今天很累,想早點休息。”
“……”
嚴竟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潑了下來,澆的莫菲瑤一時忘記做了反應。
“阿竟,你究竟怎麼了?”這些天,嚴竟的異樣,莫菲瑤受夠了,終於忍不住問了。
嚴竟沉默著,但最終還是應付夠了。
“我已經不是之前的嚴竟,你不想要離婚,我可以不和你離婚。”嚴竟這些天似乎就在等莫菲瑤問,看著她的眼神格外陌生:“但我不是一個演員,我只能演到這樣。卻回到之前的嚴竟。”
這句話太傷人,讓莫菲瑤整個人都是一僵,問的有些發顫:“所以……你什麼意思?你是說,這些天你對我的好,都是在演戲?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嚴竟垂了眼,兩人明明躺在一張床上,卻像極了陌生人:“對不起。”
三個字的變相承認讓莫菲瑤眼眶都發紅:“沒想到,我忍了這麼多,你還是不能回心轉意。”
嚴竟沒了聲音,這次,就連道歉也沒有了。
“嚴竟,你放心吧,即使你這樣,我也不會和你離婚。”莫菲瑤的眼淚滑落在嚴竟的掌心內,她臉上都是執拗的笑意:“我的路能錯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這一次,我們之間的婚姻,哪怕是哭著,我也會熬下去。就算你在演戲,我也不介意。”
“你這樣只是在折磨你自己。”嚴竟很是淡然,並沒有因為莫菲瑤的話產生一絲波動。
莫菲瑤吞了吞喉嚨,偏頭躲開了本放在她臉頰上的手:“沒關係,你虛情假意,我也不過維持表象,反正痛的不是我一個人。我們之間的婚姻就當是一個買賣吧,我離不開你,嚴家離不開莫家,這樣看來,很公平。”
她的話裡滿滿都是帶著譏諷的憤怒,嚴竟喘了一口氣,正躺在床上:“別說氣話,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抽空我們再談。”
“談?你忘記上次談完是什麼結果嗎?”莫菲瑤的唇邊掛著冷意,言語滿滿都是威脅:“我沒什麼好怕的,我可以和你談。”
嚴竟閉了閉眼,不再說話。
夜晚靜謐,臥室也出奇的靜謐。兩個人各懷心思躺在床上都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