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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多話都問過了。豔姑再找她,要幹什麼呢?
進了豔姑所住的院子,豔姑正坐在樹下的矮桌前,沏著茶。豔姑讓英子坐,英子很不自然地坐下。豔姑喋喋不休地說著茶的好處,英子卻一句都沒聽進去。
豔姑嗤的樂了,說:“英子,你看來心事重重啊!想家了嗎?”
英子搖搖頭:“我沒有家。”
“田茂就是你的家吧?”
英子眼睛溼潤了。這不好。很不好,應該矜持。應該掩飾,可英子現在竟然像個傻子,難以掩飾自己的想法。
豔姑同情地說:“英子,你雖然剛來,但我已經看出來了,你非常聰明。就是在處事上,喜歡直截了當,直來直去。恐怕你對田茂,也是如此吧?”
“不……”英子含含糊糊回答,卻沒有更多的詞。因為豔姑說到她心底去了。
豔姑笑了:“喲!我的小姑娘,被愛情弄昏頭了吧?其實,我見過紫荷,她的模樣,是萬萬趕不上你的,你幹嗎要自卑呢?只不過她比你先遇到田茂,佔了先機。你是能夠把田茂的心,拽到你這邊的。”
英子長嘆了一口氣,忽然發現自己有些蠢笨了。現在可是深入虎穴啊,任何一點不謹慎都會送命。這個豔姑,是不是對她施展陰謀詭計呢?
豔姑起身道:“你隨我來。”
英子迷濛,但只能隨她走。進了屋,只見屋地中央擺著一架琴,油光閃亮的。
“英子,你會撫琴嗎?”
“會。”英子說完就後悔了。不應該承認會彈琴。可話已出口,難以收回了。
豔姑笑道:“你試試,讓我聽聽。”
英子席地而坐,豔姑陪坐在旁邊。英子撫起琴來。琴聲叮咚悅耳。英子在心裡咬咬牙:遇山過山,遇河搭橋吧!事已至此,隨彎就彎吧!
琴是好東西,是英子的至愛。她愛彈,愛聽那優美的旋律: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英子沉醉到樂曲之中了。她的面前展現的是小時候的情景。她的父母去世了,大她二十多歲的哥哥牽手拉著她。哥哥有師傅,要學藝,就把她寄養在胡奶奶家裡。胡奶奶帶著她,一步步地教她學劍,學琴,學舞,學詩。十五歲那年,胡奶奶死了,她哭得死去活來。而哥哥卻發達了,擁有了山莊,哥哥取名為“華夢山莊”。哥哥把她接進山莊,寵她,愛她。她成了哥哥的心肝寶貝,驕傲地享受著美好的一切。
可現在呢?
她的淚水流下來,琴聲停止了。
豔姑鼓掌:“好,彈得真好!”豔姑拿過她的手,仔細地看:“這手雖然長年幹粗活兒,很粗糙,卻又會彈琴,真是難得!你能告訴我們,你是怎樣學琴的嗎?”
英子心裡早就明白,豔姑會有此疑問。因為她只是一個幹粗活的女孩兒,怎麼會像富人一樣,善於彈琴呢?
“哎!”英子長嘆一聲,“其實,我原先家境是很好的,就住在泗南城裡。父母讓我學彈琴,做女紅,我都做得很好的。後來,城被毀,父母都死了,我便被人擄走。我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反正是座大山裡,有很多的人,有大片大片的山地和水牛。我在那裡的大戶姜氏家裡做女工。我看見田茂與紫荷被抓了來,姜氏硬逼他倆成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卻喜歡上了田茂。再後來,紫荷突然跑了,姜氏仍然看管田茂,不讓他出來找紫荷。我就幫助田茂,從那裡逃出來。”
豔姑笑了,說:“英子,我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