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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來的衣服裡有一身是隻見沈俊彬穿過一次的黑色運動裝, 原本他是出於病人穿運動服方便活動的考量而準備的,但此刻他一看到這件衣服就聯想起那小子當日擼起袖子來撲到他身上, 把他按在沙發上強吻的情景‐‐幸虧他力氣大一點兒,立場堅定一點兒, 要是換了別人, 在沈總監金錢和熱情的雙重攻勢下, 還不早就乖乖束手就擒了?
誰能逃得過那一嘴?
誰?
當然,他也沒逃過。
他自以為是地用另外一種姿勢進了場,看似掌握了主動權, 也比被動地屈從或是收人好處而就範的身段高檔了一點兒,並為此沾沾自喜了好長一段時間,但其實說到底,沈俊彬的得益並沒有顯著的不同。
這就是沈總監營銷手段的高明之處。
手裡拿著錢,一把撒出去, 想睡誰睡誰, 想睡幾次睡幾次, 先脫了褲子, 實在不行再談價。
盛驍冷笑, 他都沒跟人這麼玩過,沈總監真是太會找刺激了。
身經百戰的盛驍第一次遇到戰功如此顯赫的選手, 他感覺沈俊彬觸犯了他的底線。
但作為一個沒有考慮過底線的人,他的&ldo;底線&rdo;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大約是他可以被沈俊彬睡,但是不能被沈俊彬打著感情的幌子,還拼命要跟他走心地睡。
這兩者對映到實際生活中的區別實在是微乎其微,約等於沒有,他心靈受到的傷害並不能當做呈堂證供。為了判斷他到底遭受了多少損失,他的理智、尊嚴、價值觀人生觀乃至祖訓一一聞訊趕來,多方會審,最後沉痛宣佈:他的介意有點像是吃飽了撐的,無病呻丨吟。
別人沒跟他計較就不錯了,他還不安分守己,竟然敢跳起來賊喊捉賊?
再加取證手段不正當,所以他心裡的那一團計較申訴無門,非常難以啟齒。
難以啟齒不要緊,他可以不啟齒,但這並不影響他用肢體表達。
過去他給客人準備禮品和打包遺留物品時裡三層外三層包裝的閒情雅緻蕩然無存,隨手拿了一隻印有酒店logo的大號無紡布手提袋,把所有東西粗暴地塞成鼓鼓囊囊的一包,管它襯衣買來是幾塊還是幾毛。
到了賣手機的櫃檯,他懶得東挑西選,腦子都沒轉一下,直接拿了部和沈俊彬從前一模一樣的。最讓他煩躁的是去營業廳補辦手機卡,哪怕他的心已如疾風落葉一般冷酷無情,也得坐在椅子上規規矩矩地排隊等號。
他心浮氣躁,直想抽菸,出門右拐站在樓旁的風口連吸了兩根,被冬風吹了個透心涼。
掐完菸頭他不情不願地再進去一看,居然一不小心過號了!
他只得重新排隊,頓時更加感到諸事不順。
兵荒馬亂地瞎忙活一上午,等到了病房面前,盛驍的耐心已然消耗殆盡,幾乎想長腿一抬,大腳一踹,破門而入。不過最終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擰門進去的‐‐他只是考慮到公眾場合,前後左右都是無辜的高危人群,絕不是給那臭小子面子。
兩片藍色的掛簾之間,沈俊彬閉著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兩手規矩地擺在身側,姿態堪稱安詳。
護工在床尾盡忠職守地坐著,朝他點了下頭:&ldo;來了啊。&rdo;
楊總監找的這個護工不是按天收費的,是按小時收費。有看護需求又不需要全天照料的病人還挺多,所以他一整天都閒不下來。一般來說,只要沈俊彬這兒沒活兒可幹了,他就會記個勞動時長,然後去照顧同樓裡的其他病人,基本上不存在沒活兒幹而在一個地方傻坐著的情況。
盛驍張牙舞爪的一腔臭脾氣遇到陌生的陣仗立即身手敏捷地藏起身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