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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養根本不可能恢復,幾乎等同於廢人。
所以,當這些人進到營寨後,徐子晉的第一道命令,便是給他們提供充足的食物,讓他們儘快的恢復體力。
吃飽喝足之後,再以每五十人為一小隊,把他們帶去河邊,把自己清洗乾淨。然後,徐子晉又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幾大車的生石灰,灑滿了整個營寨。這一切都是為了避免因為流民們聚在一起,發生各種瘟疫。
隨著幾百號新人的加入,為了便於管理,最早一批跟隨林宗澤起事的人,幾乎都成了手下有五十人的小隊長。而之前就是小隊長的曾小乙等人,順理成章的成了百夫長。
營寨前,經過幾日的人頭攢動,慢慢的冷清下來,只是偶爾還有一兩個流民前來應徵。就連之前喜歡圍在不遠處看熱鬧的流民,也逐漸散去。
有幸被留在營寨中人,此刻,過上了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日子,每天睜開眼就有東西吃,吃完就能躺著。
營寨中提供的吃食,基本上都是粗糧,下飯的除了鹹菜就是酸筍。可即便是這種粗鄙之食,對於前些日子還三天餓五頓的人來說,不啻於從地府到仙界。
城內
有了林宗澤對商家們的應承,再加上這幾日城內確實沒有滋擾百姓的事件發生,十字街兩旁的鋪面,陸陸續續的卸下了門板,開門迎客,街面上開始恢復一些生機。
“青雲”酒樓的斜對面,許山海從一家賣文房的鋪面中,悠閒的走出。
他的身後,跟著小嶽和他的弟弟妹妹。洗淨了身上的汙垢,又穿上了衣裳,幾個孩子瞬間可愛了許多。雖然依舊是瘦骨嶙峋,身上的衣裳也不合身,但是,與幾日前相比,判若兩人。
跟著小嶽他們走出來的是韋阿昌等人,幾個土兵護衛的手中,要麼抱著成捆的紙張,要麼手中提著包紮好的文房用具,沒有一個人空著手。
最後跟著出現在鋪面門口的是,不停點頭哈腰的鋪面掌櫃。
這隊奇怪組合的人,讓掌櫃的又愛又怕。
因為在他眼中,這些穿著怪異拿著刀槍的人,個頂個都是煞神,掌櫃害怕稍不留神說錯話,那些閃著寒光的刀槍就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可是,一想到,此刻靜靜躺在錢匣子裡那成色極好的三兩多紋銀,掌櫃的又巴不得,這樣的客人天天都來店裡轉上一圈。
揹負雙手,許山海走在街上。
一想到剛買的文房用具,如果送回山寨,沈南秋肯定要歡心雀躍,許山海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揚起。
十字街口,“青雲”酒樓前,不知何時堆起了一些長短不一的木料和磚石,旁邊的路中間,還有七八個人駐足,抬頭仰望。
順著這些人的目光,許山海看到,酒樓三樓的外簷上,有兩個身上綁著繩子的身影,手持鐵枝,正費勁的撬著牌匾上“青雲”二字。
從酒樓門前堆著的木料和磚石,以及樓上有人清除牌匾上的字跡來看,估摸著這幾天的時間裡,酒樓已經換了東家。
許山海略微駐足看了幾眼,沒做過多停留,便帶人悄然離去。
州衙大堂
林宗澤、徐子晉兩人很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在二人面前垂手而立的是極少露面的武小滿。
除他們三人之外,大堂中再無他人,就連平時在堂中隨時候命以及在門外守衛的那些親兵,此刻都被林宗澤打發去了堂外的院中。
“州城我們暫時佔著,但是,如果朝廷派大軍前來,我不打算堅守,肯定會提前撤走。”林宗澤輕聲說道。
“所以,小滿,你的任務很重,不單單要趁著現在,儘可能多的在城內安插眼線,還要分出人手潛進周邊的南寧府、思恩府(今廣西武鳴、大化、都安)、思明府(今廣西崇左市大部)、江州(今廣西崇左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