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時又大了幾圈,而且這幾日總是發墜發脹,感覺竟又膨隆了許多。他自己知道這是快生了,心裡也開始沒底起來。
其實自白清瞳離開後,他便隱隱不安。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本來便是殘廢,又是暗雙,生產必定不能順利。何況現在被京裡的形勢逼得不得不偷偷離開,雖說早有準備,卻也免不了狼狽。
他心底其實是有些害怕的。這生孩子大概沒有人是不怕的。只是他不是女人,不是女雙,所以不能坦率直白地將這份恐懼表露出來。
他是攝政王,是當朝王爺,是兵馬大元帥。他怎麼能像一般人那樣驚懼擔憂呢?所以他只能壓在心底,裝作淡然無懼的樣子迎接小生命的到來。
唉……
第十六章
迦羅遙睡醒時已經進了汾州城。那處宅子也已經暗暗打點好了。
他是子荷抱下馬車的。因為說來可笑,那把坐了二十多年的輪椅,一個月前就開始讓他不舒服起來,不能久坐,腰背頂得難受。而且到了近日,就很難坐下去了,所以行動只能讓子荷抱來抱去。
早知有今日,當初輪椅就該做得靈活些,椅背能向後調調就好了。
迦羅遙躺到床上時還在想。
他們剛在汾州落腳不久,被迦羅遙派往西涼的高虎就傳來訊息,夏國已經發動了進攻,夜間在冰層尚未結實的沙蘭河上鋪上棧橋,偷襲了三次,次次都被發現擊回。
迦羅遙得到訊息,不由眉宇緊蹙,問道:「西面礦山下有夏國當初秘掘的密道,高虎應該已轉告了王將軍,不知王將軍是如何應對的?」
子荷道:「高虎回報,說王將軍命人將那密道找了出來,現在出口處已經被堵死,還有士兵看守,應該無慮了。」
「但願如此。」迦羅遙嘆了口氣,揉揉眉心:「不知怎麼,我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夏國三次試圖夜間渡河,都被王將軍擊回。看上去來勢洶洶,但似乎是在有意試探我軍兵力,不知他們是否有別的陰謀。」
子荷知道王爺這幾日就要臨產,不願他徒費精力再操心這些事,便寬慰道:「王將軍經驗豐富,王爺您不必擔心,還是好好歇著吧。」
迦羅遙又嘆了口氣。他現在不在戰場,看不見具體情況,也不好分析戰況。但以他多年的領兵經驗,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而且王崇勉是他親舅,他最是瞭解。他這個舅舅有些好大喜功,極易自滿。以前在西南駐守十年,瞭解那裡的情況,自是沒什麼問題。但是西涼邊境他卻不熟悉,若是犯了這毛病,恐怕會出現問題。
「唔……」他正想著,腹中忽又開始陣痛。
子荷忙道:「王爺,我去叫卓大夫。」
迦羅遙搖手製止他:「不用了,卓大夫說了這是正常情況。這點痛本王還忍得。」
子荷擔憂道:「小世子不知何時出世。總這麼讓您痛著,也不是辦法。」
自昨日抵達汾州後,迦羅遙便開始不規律地腹痛。卓凌風說這是臨產現象,讓迦羅遙好好休息,這幾日密切注意是否有破水或落紅現象。
迦羅遙聽著這話眼角直跳。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現在竟然會有落紅,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晚上迦羅遙入睡時,不知是前方戰線的回報,還是腹中孩子的騷擾,總是睡不踏實。朦朦朧朧中腦海里還唸叨著密報上說,夏國軍營這幾日一直在伐木建棧橋,建一次被毀一次,如今被凍在沙蘭河上的木筏到處都是。
也不知這夏國抽什麼瘋,大冷天的本來伐木就不易,還讓士兵勞師動眾做這些無用功。
迦羅遙睡得極不安穩。西邊天氣冷,汾州幾乎已是入冬的天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