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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穿上一套鎢鋼鐵浮屠,高傑的親兵就給他送來了一份麵餅,得知是趙平亂提供的飯食,高傑接過來就啃。
媽的。人比人,氣死人。
隨便施捨的東西都比他們吃的要好,真是越吃越氣,越氣越餓。
胡亂的吃完麵餅,高傑便帶著一眾各懷怪胎的殘兵敗將跟了上去,來到閿鄉城外一里列陣,望著修復得七七八八的城牆,高傑竟然有些恍惚之感。
難道他忙活了一夜,就只是勞累了一些泥瓦匠嗎?!
心中的不甘再次化為怨恨,發誓在破城之後,一定要屠盡滿城的流賊!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下意識的認定趙平亂一定會贏。
早已收到訊息,已經趕到城頭的李養純帶著宿醉的微醺,望著城外或密密麻麻,或稀稀拉拉站好的兩團軍陣,差點沒有笑出聲。
“朱大哥,快看。
昨天那幫被我們夜襲的明賊又過來了,窮得連條像樣的褲子都沒有了。
就這,還要學人打仗,真是不知死活!”
李養純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高傑的一千多殘兵敗將身上,發覺他們就是一些兵甲不全的烏合之眾,不由得笑出豬叫。
一眾跟隨的流賊大小頭目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對於這幫不堪一擊的明軍相當的不屑。
很明顯,昨晚的夜襲成功,已經讓這閿鄉城中的流賊自信心爆棚。
不過,與一眾哈哈大笑的人群不同,城頭上唯一保持沉默的,只有一個朱養民。
此時的朱養民,目光全都聚焦在趙平亂的軍隊之中。
如此嚴整的軍陣,遠近相宜,長短適中,這明顯就是出自於一位軍伍行家之手。
更何況,其遮天蔽日的旌旗,也遮擋不住其中大量明晃晃的重甲士兵。
光從披甲率來看,趙平亂的這支軍隊,絕對算得上是一支精銳。
難道,昨天對於趙平亂的判斷,出現了什麼錯誤?!
心中已經有些惶惶之感,朱養民現在甚至已經生出了些許的退卻之意。
“朱大哥,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眼見朱養民一副深沉的憂慮模樣,這和他昨晚喝酒吹壁的樣子可完全不同。
就那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樣,好像項羽在世,韓信臨面,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一般。
難道,是有什麼未曾注意到的風險,已經被這陰險的狗東西給發現了嗎?
“你看前面的那支軍隊,軍備鼎盛,軍容更是肅穆。
如此強軍,我們待會可能有苦頭吃了。”
順著朱養民的指點,李養純也終於察覺到趙平亂藏在中軍大陣之中的數百名全盔全甲的精銳重灌步兵。
在這個依舊大量使用冷兵器的時代,重灌步兵就是不死不敗的象徵。
碰見一支重灌步兵傾軋過來,跑得慢了,都會被嘲笑覺悟低了。
成建制的重灌步兵,甚至還能抵抗重騎衝鋒,這就是這幫渾身裹滿鐵甲的重灌步兵的可怕之處。
被這樣的一支精銳部隊打上門來,李養純的雙腿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打顫。
還好,昨晚夜襲的不是這支重灌步兵,不然他們一個也別想跑出來。
此時此刻,所有的流賊都意識到,原來昨天夜晚的夜襲,不過就是這幫重灌步兵大爺在利用炮灰消耗他們的箭矢和精力。
“如此強軍,咱們昨晚又出奇兵佔了他們天大的便宜,這仇怨絕不可能善了。
還好他們都是一些重灌步兵,沒有我們跑得快。
朱大哥,咱們現在就走,你看怎麼樣?”
李養純可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當前的這番話,可謂是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