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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詩靈是喻家這一代最有醫道天賦的弟子,五歲起就在妙春館學醫,今年已是第十一年了,按輩分算,她還是喻思弋的表妹,年紀雖小,但「醫仙」的名頭已漸漸響亮。
喻思弋聽說她回來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抱著懷裡的小姑娘匆匆忙忙趕去了乾園。
這偌大的廳堂又安靜了下來。
「思弋這次回來,似乎變了許多。」喻文祺低頭思索,待少女的背影徹底消失方才開了口。
「我也覺得思弋比從前成熟了。」喻文犀應聲附和,對於喻文祺的話他未曾多想,也沒聽出其中真正的含義。
倒是馮珂心思細膩,心中有如明鏡一般亮澄,喻思弋的變化,又何止是這次回來才開始的呢?自上次出關回家起,她就與從前有所不同——只不過這變化卻不是什麼壞變化,反而讓她更加有人情味,更加懂得變通,不再和從前那樣,拿師門戒律當做真理。
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裡,馮珂心頭微動,語氣頗為欣慰,
「思弋大了,終歸也知道誰才是真正為她好的,否則三年前就不會離開御獸宗下山歷練。」
明明是勸慰的話,喻文祺聽後依舊眉頭緊鎖,顯然是在擔憂些什麼。
就連喻文犀都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正色後開口詢問,「大哥為何如此表情?可是出了什麼事?」
「思弋生性冷淡,今日卻如此緊張那小女娃,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也不怪喻文祺會多想,知女莫若父,喻思弋天生冷情,不喜與人打交道,這一點沒有人會比他這個做父親的更瞭解,御獸宗弟子無數,獸魂殘缺者不知有多少,唯有那麼一個小師妹被她放在了心上。
在荀天星來之前,無論別人如何叩首跪拜,即使是以性命相求,她都從未替人養過魂。
今日收了這麼個小徒弟不說,還緊張的要命,這要是放在從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偏偏這小徒弟還是麒麟之主…喻文祺不得不多留些心眼,若喻思弋是為了那麒麟才將人收下,他這做父親的是萬萬不能允許的。
一旁的喻文犀卻是聽的是莫名其妙,什麼好事壞事?師父關心徒弟,不是很正常嘛!
「那小女娃不是思弋的徒弟嗎?思弋緊張她,也是應該的。」
馮珂聽罷,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心思聰慧,自然聽出了男人的話外之音,一方面深深佩服喻文祺的正氣,另一方面又為自家相公這榆木腦袋感到無奈,沉吟片刻,終是放輕了聲音,說出了一個本只有喻思弋才知曉的秘密——
「你真當那女娃與思弋只是簡簡單單的師徒關係嗎?」
什麼意思?
兩個男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句話吸引,目光齊齊落在婦人身上,
「那女娃——是思弋命定的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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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前生被取魂的夢魘太過深刻、太過可怕,簡隨心這次昏睡了五日都未曾甦醒。
昏迷期間她又斷斷續續的發起了高燒,臉上好不容易才結的血痂也被她自己在睡夢中抓破,待人發現時,布滿疤痕的小臉蛋早已是血糊糊的一片了。
雖是八、九歲的小女孩,但昏迷時的力氣卻十分的大,掙紮起來連喻思弋都按不住,連上藥都成了件難事,最後只能讓下人將馮珂請來幫忙。
喻思弋將小孩兒摟在懷裡,一邊輕聲安撫一邊握住了小孩兒不安分的兩隻手,視線始終不敢落在那張布滿傷痕的的小臉上。
「思弋…讓二嬸來吧。」
馮珂初見簡隨心摘下紗布時也是嚇了一大跳,這麼多的血痂,該有多疼,到底是什麼人才會有如此惡毒的心腸,竟然忍心這樣折磨一個小孩子…饒是她看著都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