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觀江聽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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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刺史府和其他的官衙一樣,莊嚴肅穆又威武。唯一不同的是,負責護衛巡視計程車兵們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絕非靠關係走後門進來的花架子。單看他們有力的步伐,冷酷的眼神便可窺測到一二。
丁嶠親自送肖惟上馬車,這位年過五旬,濃眉虎目的男子,像擔心自家晚輩一樣不停地叮嚀著。肖惟也戴上了乖巧懂事的晚輩面具,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嘴裡只重複著是的,好的,沒問題。
“早去早回。”丁刺史最後囑咐道。
“一定。”肖惟答完鑽進了車廂裡。
華麗寬敞的四馭馬車駛向鹽官鎮,馬車前後各有兩名黑袍鐵劍的騎士護著。丁嶠看著絕塵而去的肖惟一行人,目光炯炯,無畏無懼的神情似乎表明了他的態度。
有什麼花招儘管來。
丁嶠想多了,肖惟真的只是去看錢塘江。
即便不是觀潮期,江水還是一樣的浩渺。
岸邊的酒家生意冷清,肖惟索性包了場。護衛們留在一樓,小二把酒菜茶果送到了二樓的雅間後,便不用他再來伺候了。
小二喜滋滋地摸著剛收的銀子,小聲嘀咕著:“有錢人就是怪。”
有錢怪人攤開了一疊紙片,磨著墨,思考著。這紙片是將信紙大小的宣紙一分為二,肖惟每次都會把重要線索提煉成一個詞或一個句,寫在上面然後擺到一起梳理思路。
他提起筆,蘸了些墨,寫下了第一個關鍵詞。
廖都督。
緊接著寫下了丁刺史。
然後依次是宮矩生失蹤。海盜寶藏。新越軍。話本子。貪汙案。運河。最後,在同一張紙片上寫下了白玉、臥馬、刺蝟三個詞。
他擱下筆,雙手抱胸再度陷入思考。
其他人在一旁吃著喝著,邱魁提著酒壺走到他身旁,他單單拿起最後一張紙片問肖惟是什麼意思。
“和你發現的匕首一樣。”
“哦?”
肖惟解下了蹀躞帶上的白玉玉盒遞給邱魁,這玉盒巴掌大小,用整玉一分為二,雕成了鯉魚形狀,中空,可裝些隨身攜帶的細小物品。
“這個玉盒很像是東胡族的手藝。”
“沒錯,這玉盒是丁二公子的。丁二公子的兒子也有很多東胡族的金飾,我見過的就有臥馬金牌和刺蝟金牌。”
邱魁隱隱摸到了真相的瓜藤。
“難道說,幕後黑手是平盧節度使?”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他。”
肖惟的表情無比凝重,公冶璧放下了筷子也走了過來。
“可是,丁刺史和高大都督是怎麼認識的?我記得,丁刺史從未去過營州,高大都督幾次進京也沒有和丁刺史遇到過。”
肖惟拿起寫著廖都督的紙片,道:“因為他。”
公冶璧略一琢磨便想明白了:“廖都督和高大都督是同鄉,兩人都是幷州人。”
肖惟點頭,繼續道:“廖都督從中牽線,也許丁刺史和高大都督在什麼隱秘的場合見過,然後成為了同黨。”
“高大都督對越州感興趣?”公冶璧問道。
“不,他對越州的銀子感興趣。我一直在想,關於海盜寶藏的流言,到底是怎麼流傳出來的?登仙島、一千八百萬兩白銀,實在是太具體了。別的流言緋聞,不都是某某地方有數不盡的金山銀山和奇珍異寶嗎?”
肖惟又擺出三張空白紙片,道:“狡兔三窟,孫玉柱這樣的大海盜會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嗎?”
“不會。”公冶璧同意他的分析。
“所以,這個過於具體的流言,是為了掩蓋寶藏的真實地點和具體數目。”
公冶璧也試著推測:“把流言集中到登仙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