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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沼澤出來的幾個人,個個都成了泥人,也顧不得爆光,將身上的衣服褲子,一股腦扒下來,脫了個精光,又用早先兌好的濃鹽水水囊挨個衝了一遍,有那已經吸上螞蝗的,眾人開始在身上拍拍打打,一陣忙亂!最後才穿上大家給湊出來的乾淨衣褲!
經過這一場沼澤事件,大家走路更是小心翼翼,每個人每走一步就像掃雷兵,將樹杖探了又探,只怕再踩空!
原想著再堅持堅持,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出去,沒想到隊伍中,突然有兩個人,昏昏沉沉,高燒不退,情況不明。
馬家隊伍裡走出一人叫薛言剛,濃眉方臉,雙眼炯炯有神,褐色短打,滿滿一揹簍的藥草!
就見這人伸手探脈,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又認真看向病患的臉與脖頸部,都看一遍後,沉聲說道:“應是瘧疾,看情況是被蚊蟲叮咬,沒有及時處理,如今需要先退燒,將患處清理乾淨,再塗抹藥膏!”
“只是不知現在咱們這支隊伍裡,有多少人被蚊蟲叮咬?老夫先將藥草找出來,只是無法生火,無法熬藥,只怕效果不會太好!”
就見薛言剛從自己的簍子裡找到幾株白芷,將白芷葉放進藥缽,用木杵將葉搗碎,敷在兩人的患處,又找出野巴子,令兩人咀嚼嚥下,轉頭又吩咐眾人,都來他這裡領藥抹在身上裸露處,暫時只能先這麼解決!
眾人一陣唏噓,真是禍不單行,腳下有螞蝗,身上有聽不見防不住的蚊蟲,前路還有一個不慎就要命的沼澤,真是防不勝防,苦不堪言!
老顧家的藥由顧三前去領取,分發下去各自塗抹,顧大則由顧四幫忙抹了手臉與脖子!
如今的瘴氣林,危險重重,隨時都在準備吞噬眾人的性命,顧大梅與顧二悔兩人相互攙扶,緊隨秦氏身邊,建設周婆子毒打妹妹的情形,姐妹倆對周老婆子,心中產生了恐懼,恨不得離自己的奶越遠越好!
“娘,爹能好麼?我好怕,萬一…奶以後會怎樣待我們啊?”顧大梅心裡害怕,明年就要及笈,老顧家從她記事起,l家裡條件就不錯,村裡人都穿短打小襖還個個打補丁,種的田除了交公糧,餘下的省吃儉用年尾都接不到年頭,還要挖野菜填補!
他們一家除了二房,大房,三房,四房一年到頭,吃香喝辣,幾十畝的良田都佃出去,也就留了四五畝給二房種糧食,是村裡有名的殷實人家!如果不是無奈,誰也不想出門逃荒!
本想穩定以後,爹好歹識文斷字,可以找個鋪子當賬房先生,娘又能說會道,還能幹,四叔明年如果考上秀才,自家的境遇會更好,將來會找個好婆家!
沒想到爹病成這樣,聽三叔的意思,這會落下大毛病,將來只能靠藥養著,而奶逃荒後對他們的態度越來越不好,如今爹沒法給他們撐腰,以後奶對她們幾個估計會變本加厲,想想就嚇得渾身哆嗦!奶打起人來,真是太恐怖了!
秦氏聽了大女兒的話,冷笑一聲輕聲說:“哼!你爹自作自受,老顧家做了大孽,往後我們娘幾個已經無依無靠了,得早做打算,就你奶那秉性,還不知道會做出啥事來?”
沒等顧大梅接話,顧二梅,你壓低聲音著急說道:“娘,那怎麼辦?奶現在不疼我們了,那會兒打小梅的時候,我們上前護著,奶也是不管不顧,朝我們幾個身上一塊招呼,我現在胳膊都還疼!”一邊說,一邊悄悄抹眼淚,顧二梅覺得,爹病了,奶也不疼自己了,這天好像塌下來了 !
顧大梅道:“奶罵我們賠錢貨,以前是罵顧大蓮他們。我感覺,在奶的心裡,已經沒有我們的位置了!以後我們得處處小心!”
秦氏欣慰的看著顧大梅,自己的這個女兒最是聰明,有些道理一點就通,不用自己怎麼教育,反倒是二女兒,有些時候拎不清,雖然長得如花似玉,卻是個作精,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