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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韓江林的同學。
韓江林同志公務在身,暫時不能接聽電話。遊國鳳書副書記沒有再讓蘭曉詩說話,關掉了手機。韓江林狠得直跺腳,我究竟犯了什麼案子,為什麼電話也不讓接?
遊副書記正告韓江林,你犯了什麼案子,你就好好反省吧。說完,帶著紀委的同志離開了房間。吳傳亞站在門口說,我們就在你的對面,你有什麼需要,或者你想交待什麼,告訴一聲,我們二十四小時為你提供優質服務。
韓江林恨得心癢癢,哪還有心情聽他幽默?沒好氣地說,你省點心吧,告訴我犯了什麼事,我才好向各位領導老實交待。
門關上的一剎那,韓江林的心落進了一個無底洞,心兒像一片無助的樹葉在黑暗中墜落。屋漏偏逢連綿雨,蘭曉詩黃鶴一去無音訊,自己上縣城找蘭曉詩,怎麼就撞到紀委的槍口上,紀委怎麼知道他上縣城呢?剛落入虎口,蘭曉詩的電話不早不晚打了過來,是不是蘭曉詩和紀委的人串通一氣,在他按門鈴的時候,蘭曉詩把他的行蹤報告了紀委?
無端的猜想增加了心裡的痛苦,但一個人落到這般境地,心自然變得多慮,如野馬狂奔。
參加工作四年來,韓江林遵從父親的教誨,兢兢業業工作,別說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就是違法的念頭也沒有出現過,紀委憑什麼說他從事了違法活動呢,莫非南江吹出他將要競選鎮長的事違法了嗎?可是,競選鎮長的事情還沒有發生,還沒有產生什麼社會危害,他既沒有花錢賄賂人大代表,也沒有在私下從事非組織活動,如果紀委是以這個名目對他進行“雙規”,這可是捕風捉影的勾當。正如吳傳亞所作的暗示,如果紀委沒有掌握他違法的確鑿證據,就不可能對他進行“雙規”。
他究竟犯在什麼事情上呢?韓江林糊塗了。
從上午進駐招待所,紀委的同志住在對面的房間裡監視韓江林,寸步不離。中午吃飯,他們仍然叫韓江林韓鎮長,這令韓江林多少獲得了一些安慰。吃完飯韓江林回房睡覺,除了吳傳亞領著服務員進來給韓江林鋪了電熱毯,加了一床被條以外,誰也沒有進來打攪韓江林。但這似乎是風暴的前奏,在寧靜的背後,韓江林察覺危險正在慢慢降臨。
韓江林從小喜歡讀革命小說,在小說中,特務對被捕共產黨員慣用伎倆是,在進監獄的前一段時間,先給地下黨員一個寬鬆的心理空間,讓地下黨員在舒適的環境中放鬆意志,然後再進行突然襲擊,採取威、逼、高官地位美色等加以利誘,辦法無所不用其極。紀委對違法的共產黨員的調查方式是文明的,不會採取殘酷拷打的苛刑,但在保護違法人員人生權利的前提下,採取必要的心理戰術、巧妙的調查審理手段還是可能的。
失去人身自由的感覺令人窒息。韓江林記得小學三年級時,因為數學課玩螞蚱,沒有完成作業,被老師留在教室裡做作業。天漸漸黑了下來,韓江林趴在教室的窗臺上,望著同學們揹著書包歡快地跳著回家,他心理難受極了,發誓再也不做違反紀律的事情。果然自那以後他勤奮努力,成績一直前列前茅,學生時代再也沒有被老師扣留過。沒有想到,在參與工作之後,竟然被紀委“雙規”限制了人身自由。
組織部長(20)
星期六,廖主任走了,換了個年輕幹部和吳傳亞一起監視韓江林。早餐時,韓江林問吳傳亞,我究竟犯了什麼違法的事情啊,請紀委的同志明示,我反省也有一個明確的方向。
領導不在,吳傳亞揭去了強裝的嚴肅,神情稍為平和了一些,向韓江林暗示了一句,紀委現在把反*列為頭等重要的任務,誰還有閒心去管誰說了什麼錯話啊,因為工作失誤,犯了錯,如果不把錢揣入腰包,即使受到一些損失也等於交了學費。
韓江林吃了驚,說,意思是說我在經濟上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