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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他。”緊接著,一隻戴了鋼護腕的手便將他自少年身邊硬生生地扭開。
“魔山”無聲地憤怒轉身,使盡他驚人的力氣狠命攻擊,但獵狗接下這招,卸開攻勢。其後不知有多長時間,他們兩個就站在那裡你來我往,餘人則趕緊攙扶頭暈目眩的洛拉斯·提利爾到安全的地方。奈德看到格雷果爵士有三次朝那頂獵犬頭盔猛擊,但桑鐸一次也沒有攻擊他哥哥毫無保護的頭部。
最後是國王的聲音平息了這場混亂……國王的聲音和二十名武士。瓊恩·艾林曾說指揮官需要一副能在戰場上發揮功效的好嗓門,當年勞勃在三叉戟河上已證實過這點,如今他又用上了這副嗓門。“以你們的國王之名,”他吼道,“立刻給我住手!”
獵狗聞言立刻單膝跪下,格雷果爵士的揮砍撲了空,這才恢復理性。他拋下劍,瞪了勞勃一眼。國王身邊圍繞著御林鐵衛,還有十來個騎士和衛兵。他推開巴利斯坦·賽爾彌,一言不發地轉身大跨步離去。“讓他去吧。”勞勃道。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獵狗現在是冠軍了嗎?”珊莎問奈德。
“不是,”他告訴她,“獵狗和百花騎士還得再比一場。”
但珊莎說對了。幾分鐘後,洛拉斯·提利爾爵士穿著一件樸素的亞麻外衣走回場內,對桑鐸·克里岡說:“我欠您一條命,勝利是您的了,爵士閣下。”
“我不是什麼’爵士閣下‘。”獵狗回答,但他還是接受了勝利、獎金,以及或許是他這輩子頭一遭的群眾愛戴。當他離開場子返回營帳的時候,眾人歡聲雷動,為他喝彩。
奈德和珊莎正走在前往射箭場的路上,小指頭、藍禮公爵和其他幾位人物跟了過來。“提利爾一定知道那母馬正在發情,”小指頭說,“我敢對天發誓那小子是事先計劃好的。格雷果向來偏好個頭大、脾氣壞、野性有餘而紀律不足的馬。”他饒富興味地推論。
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不以為然。“耍這種伎倆毫無榮譽可言。”老人固執地說。
“沒有榮譽,但足以贏得兩萬金龍。”藍禮公爵微笑道。
當天下午,有個來自多恩邊疆,名叫安蓋的升斗小民在淘汰其他射程較短的對手後,在百步射擊的決賽中擊敗巴隴史文爵士和賈拉巴·梭爾,摘下箭術冠軍。奈德派埃林去問他有沒有興趣在首相的侍衛隊裡謀個職位,但那男孩正沉浸在美酒、勝利以及作夢都想像不到的財富中,因此拒絕了這份差事。
團體比武則打了三個小時。總共有近四十人參加,多半是有意謀求功名的自由騎手、僱傭騎士和剛受策封的侍從。他們手持鈍器,在爛泥四濺、鮮血噴飛的場地裡相互拼殺,一會兒組成小隊聯手抗敵,轉眼間又鬧起內訌自相殘殺,同盟才剛組成便告破裂,直到最後只剩一人站立。勝利者是密爾來的索羅斯,就是那個手持火焰劍,剃了光頭,十足狂人模樣的紅袍僧。他以前也拿過比武冠軍,因為其他騎士的馬兒都怕極了他那把火焰劍,可他自己卻什麼都不怕。最後的傷亡名單包括兩隻斷腿,一條碎掉的鎖骨,十幾根打爛的手指,兩匹不得不處理掉的馬,以及多到大家懶得數的割傷、扭傷和擦傷。奈德萬分慶幸勞勃沒有參加。
當天晚宴席間,艾德·史塔克對未來感到前所未有的樂觀與希望。勞勃興致正好,蘭尼斯特家的人則通通缺席,連他兩個女兒的表現也令人欣喜。喬裡把艾莉亞帶過來跟他們同坐,珊莎開心地主動跟妹妹說話。“比武大會真是棒透了,”她驚歎道,“你真該一起來的。你舞跳得怎麼樣了?”
“練得渾身痠痛呢。”艾莉亞開心地報告進度,並且驕傲地展示腿上一大塊紫色瘀傷。
“我看你舞跳得一定很糟。”珊莎滿腹狐疑地說。
之後珊莎去聽一個歌手團隊演唱一組由許多敘事詩構成,名叫“血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