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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麼互利互贏，要麼同歸於盡，&rdo;他沉思道，&ldo;不錯。&rdo;
&ldo;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rdo;
&ldo;行。不過您至少得讓我的獨家新聞比判決公佈要早一個小時，而且必須得在股票開市以後。否則，這對我就沒什麼好處了。&rdo;
&ldo;沒問題。&rdo;我說。
我向他伸出手去，我們握了握手。然後我就開啟辦公桌的抽屜，把馬克從門縫下塞給我的判決書拿了出來。我把它遞給了波利蒂，他接過後立馬就低下了圓圓的光頭，開始瀏覽檔案的內容。
&ldo;您要判阿波提根勝訴?&rdo;他說，&ldo;呃，這下我徹底糊塗了。&rdo;
&ldo;怎麼?&rdo;
&ldo;嗯……我覺得我應該先告訴您那個知情線人是誰。他叫馬克&iddot;勞威，自稱是您的姐夫。他給我看了一堆家庭照片什麼的，不過現在我嚴重懷疑那都是偽造的。&rdo;
&ldo;不，他的確是我的姐夫。&rdo;
&ldo;那您可得給我解釋解釋了。&rdo;波利蒂說，&ldo;他說這一切都是您計劃好了的，您想做空一批阿波提根製藥公司的股票。他還說，您是借用他的名義來開戶的，這樣一來，證券交易委員會就不會對您起疑心了。他甚至給我看了一份由他簽名的做空交易合同，總共做空了十萬股，當時股價還是九十多塊錢呢。
&ldo;可如果這是真的，那您為什麼要判阿波提根勝訴?您難道不希望價格繼續跌嗎?我是說，除非……噢，太狡猾了，您已經交割了做空的股票，對不對?所以判決結果已經無關緊要了。&rdo;
&ldo;抱歉，&rdo;我說，&ldo;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ldo;您知道做空是怎麼回事吧，當股價下跌時，手握做空合同的人實際是賺錢的。阿波提根的股價每下跌十塊錢，十萬股的做空合同就價值百萬。所以，如果昨天收市之前就交割股票，那您賺了將近三百萬，對不對?&rdo;
&ldo;我懂什麼是做空交易，&rdo;我說，&ldo;但我所說的&l;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意思是我根本就沒有跟我姐夫一起搞什麼陰謀。這一點我可以對你保證。就算他掏出一份寫著我名字的做空交易合同，那也與我無關，我毫不知情。他告訴你的關於我的一切都是謊言。&rdo;
&ldo;嗯，我覺得我現在也不意外了，&rdo;波利蒂說，&ldo;除了他的確是你姐夫之外，這個人說的其他話都是騙我的。&rdo;
他想到自己的輕信，不禁懊惱地搖了搖頭，說：&ldo;那我們就達成協議了?&rdo;
我點了點頭：&ldo;沒錯。&rdo;
[1] 露西(cy)：也是漫畫《花生》中的人物，常常從查理&iddot;布朗手中把橄欖球搶走，這是該漫畫中反覆出現的情節。
第70章
十五分鐘的休庭已經延長到了二十五分鐘，我必須得返回法庭了。
眼下，我確實沒有多少時間來考慮剛才得知的一切。但我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回想起了這數周以來我跟馬克見面的那幾次。我們曾坐在他家的門廊上、我家的門廊上，他都不動聲色地跟我閒聊。原來，他表面上用一隻手拍著我的肩膀表示安慰，背地裡卻用另一隻手把我的心臟掏了出來。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恬不知恥。
然而，細想之下，也並非全無道理。馬克&iddot;勞威的妻子總是抱怨那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