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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真嚇到了。 石頭膽兒不小,但也總歸有怕的東西。 長條形會爬的動物就是他的軟肋。 “你不會因為害怕就憋著不去拉吧?” 石頭心虛的盯著地面不吱聲。 看來真會。 她沉著臉命令道:“不許憋著,想拉就去拉。我跟你說啊,我可不跟肚子裡有蟲的小孩兒玩!” 她這話比蟲子更叫石頭害怕。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沒見著石頭,一直到年初八,石頭才顛顛的跑來常家找她。 “沒事了?”她問的很含蓄。 “嗯”,石頭小臉紅撲撲,還怪不好意思的回道:“肚子裡沒有蟲了。” 沒蟲,就可以一起玩了。 武芳芳去了丁家,現在武家就石頭一個人,於是她就跟著石頭去了武家,看看石頭現在的生活條件怎麼樣。 比她想的好! 屋裡乾淨整潔該有的東西全都有,外屋地的灶臺上還擺著石頭早上吃剩的饅頭和鹹菜,簡簡單單管飽。 “石頭,你吃完得把饅頭鹹菜放起來,別就這麼大敞著放在外頭,家裡要是有耗子的話就被耗子啃了,耗子啃過的東西人是不能吃的。”她叮囑道。 石頭馬上用大盆子將饅頭鹹菜都扣上,保證耗子吃不著。 裡屋還挺暖和,炕燒的很熱,就是炕稍有點亂,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那裡。 “這都是啥啊?咋沒收拾呢?” “她翻的,我晚上再收拾。”石頭解釋道。 武家的戶口本就在最上邊,她上炕之後隨手拿過來翻看。 武江山兩口子都已銷戶,現在武家的戶主是武芳芳,武芳芳後邊那一頁就是石頭。 石頭不姓石也不姓武,他姓時,全名時星輝。 還挺好聽。 “你媽姓時還是你爸姓時啊?”她好奇問道。 石頭也脫了鞋爬上炕,拿下一床小被子給她蓋上腿和腳,又把他的枕頭放到她身後,這才坐到她身邊跟她一起看戶口本。 “我爸。”石頭沒什麼情緒的回答道。 “你爸是死了還是怎麼著?村裡說什麼的都有,你知道嗎?” 這問題她老早就想問了,就一直沒找到機會! “死了,我媽下耗子藥藥死的,別人都不知道。”石頭淡淡說道。 啊??? 這是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嗎? 就算能說,她也不想聽啊! 不過,聽都聽了... “為啥啊?” 石頭癟了癟嘴,如實回道:“她犯病了,稀裡糊塗就把耗子藥下菜裡頭了。他打我們不讓我們吃飯,我倆就沒藥死。” 這... “你那時候應該挺小吧,咋知道的?” “我媽跟我說的,她讓我別吃她犯病時候做的飯。” 行吧... 越聊越覺得荒誕。 但是一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以及村裡的這些破事兒,看似荒誕的事情似乎也就沒有那麼荒誕可笑了。 “照你這麼說你媽對你挺好啊,那她為啥還打你,幫著武江山打你?” 石頭倍兒認真的回答道:“她有病啊。” 啊? 好像,也對。 石頭媽腦子確實不好使。 聊了挺久,一直到常文樂顛顛跑來叫她回家吃飯她才下炕。 人少就是消停,就算不嘮嗑就那麼待著也很舒服。 於是,自這日之後她白天就經常來石頭這裡,教石頭一些東西,和石頭一起看報紙雜誌,偶爾也會玩一些小孩玩的嘎拉哈之類的小遊戲。 開學後,她來石頭這邊的次數更多。 白天石頭跟她一起上課,放學她直接去石頭家寫作業。 哥哥弟弟們呢? 他們都在幫家裡幹活。 莫蘭和常春生想在舊房的房場上蓋新房,那蓋新房的第一步就是拆舊房。 牲口家禽啥的都好說,隨便擱院子裡一圈就行,那人咋整? 得虧常家三兄弟關係好,有啥事兒都互相幫襯著,常老大家拆房沒地方住一家那老多口子人就分成兩撥住兩個兄弟家裡。 反正都是住在別人家,有時候看書看的晚了她乾脆就留在石頭這裡睡覺,到點兒沒去二叔三叔家莫蘭就知道是咋回事,特默契的派常文平或者常文健來陪她。 小孩子沒那麼多齷齪心思,大家一起吃一起玩一起睡,不想明天不想未來開開心心。 這房子從三月開始準備,在不耽誤種地的前提下斷斷續續一直蓋到當年七月。 考完期末試搬進新家,她終於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小房